不敢说了,但张树山还是满腹疑团。
韩玉兰喝着茶水便给他讲起这样教书的好处,画起了记忆术的大饼,并且鼓励他明年也随着儿孙考秀才。
“闻道有先后,学业有专攻,考上秀才是你的夙愿,也是你学识的体现,有这样的条件,你何乐而不为呢?”
如果不解释一下,张树山真的怀疑上她,会形成心结的,整天郁郁寡欢,那不事倍功半,得不偿失吗?
“其实读书也并不难,你走的前几年里,孩子小公婆老,弟妹又鼓捣,我都活不成了,就整天到你的书房看你的书,过着一切不管摆烂的生活,一门心思进入到书里边,近乎痴傻。”
“婆婆和弟妹一个劲儿的抱怨打骂,我像死人一样任其磋磨,孩子衣不蔽体,食不饱腹,我也饿得皮包骨头,我也不管,就只有在书里寻饥荒。”
“你不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吗?我相信书还是我的食物,我的精神食粮!”
“他们不管我们母子,看着孩子们围在我跟前喊饿时,我才醒悟,你已经走了,我不立起来,孩子们就会一个个地饿死,才有了活下去的念头,就这样过来了。”
“也就是在那一段混沌中我掌握了学习的真谛,觉得学习很有趣,也并不难。我要是个男的一定能考上秀才,不,说不一定能考上状元呢!”
“所以,过一段你也跟着甲班随读吧,和老三还有镇上紫云书院的两个夫子一起边教边学,准备来年考秀才吧。”
她咽下最后一口水,把空杯递给他又强调一下,“有国子监的顶尖老师教学,哪有考不上的!何况侯夫子还在府城找了许多历年的科考卷子,他说要细细地分析研究研究。”
她本想多少说点,谁知又长篇大论地说了这么多,唉!可能是教学教得有了说话欲了吧。她还时刻想着话多有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掉了马甲不好收场呢!
张树山看她说得口干舌燥的,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她笑笑一饮而尽。
“好,我听你的,明天随着儿孙们学习,也边教边学!”张树山的眼含着信任和谦虚,还有一股子自信。
总算应付过去了,以后千万不能在他跟前逞能卖弄本事了,谁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吗?纵然不在一起十多年,也是有根底的。韩玉兰这样想着。
还好,找个事儿干不在一起老粘着,自己干什么就方便多了。
“对了,我再给你说说家里的安排,老二实诚,读书上也有点笨,这你是知道的。他也不想走这条路,他现在是两个厂的厂长,我以后做生意就要带着他了。”
“好,你安排吧!”张树山现在不只是信服她而且是佩服她。
“那你去吧,我得休息休息,呵呵。”说完就笑着进了自己的屋里。
她其实是不敢再多说了。
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有没有说漏嘴的,有时候上课时一不注意就秃噜嘴了。
累啊!想到喝点灵泉水,就进到空间里,空间里一片生机盎然,欣欣向荣,红薯苗也正在茁壮成长,明春她要用上许多红薯苗,现在就开始育苗,她要把山的那边和沟沟崖崖都用意识种上红薯,到时候苗不是多了吗,她已经给县令说过,县郊那五百亩田收完麦子后就要种红薯。
她摘了些果子,在灵泉水里洗洗就开始啃起来,真甜!这样的生活也不赖,有了金手指啥事都好办!
喝了水,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