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几个孩子在一起哭了一晚上,为了爹娘,也为了自己。
然后就是商议怎么接爹娘,灭了张小菊。
第二天,三个儿子带着韩大虎和秦大强,又租了一辆马车就上路了,他们要杀了张小菊,再见爹娘。
而此时的韩玉兰和张树山带着小丫和春香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两个“丫鬟”本该回去了,但秦兰英说,她们家里现在肯定不安定,让她俩跟着比较好点,过后再回到各自原来的地方吧。
是秦兰英租的车,还给她儿子带了一些东西。
不巧的是,他们中间走岔了路,没有碰到一起。以至于彼此都到家了也没见到人。
从张沟村来的六名男士一到府城不知要到哪里找她爹娘,李清安说:“三少爷,那次夫人不是看中了茂源北街吗?咱们往那里找找。”
“行,娘肯定在那里,没有的话咱去知府家里找秦姨。”张锦想想有这个可能。
于是两辆车驶入了茂源街,李清安下车走到门前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门房。
糟糕!房子已经移主了,吓得不敢上前。
“怎么了,你去问问呗,我的脚坐麻了。”张锦急着说道。
“人家换人了,房子已经卖了。”李清安回答。
其他人在府城一抹黑,不知道往哪儿去。“走,找那个张小菊去。”张锋要先报仇,要把这十多年的怨气发泄出来。
张锦知道路,他们两车人呼啦啦地到了那个饭店门口。小二忙出来迎客,一看来者不善,吓的扭头去喊老板娘。
老板这一家这是怎么了,前头老板接小少爷失踪,老板娘又在府衙挨了板子,现在又有这么多人上门来……
“唉,唉,你们干什么?没王法了吗?”厨师听到打砸的声音也出来阻止道。
老板娘重病在床,这可怎么办啊!告官,告官!
张小菊也下不来床,他想到肯定是张树山的儿子们来报仇了。眼一闭,随便他们砸吧,但这一搞左邻右舍不都知道了吗?头又疼起来了,索性不管了。
捕头带着衙役来了,“住手,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砸这里的东西?”
张锦见过世面的,走上前说:“她掳走我父亲十几年,听说老是给他灌不能恢复的汤水,使我父亲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她这个毒……妇。”说着他想起了父亲的遭遇,自己的失意,就泣不成声了,老大老二也哭起来。
周围邻居们也都围上来看八卦了,纷纷说:“前几天说的前妻什么的是说她家呀!”
衙役们看着几个大男人当众哭起来,也心有同情,但还是说:“那也不能砸东西啊,破坏人家做生意。”
张锋接道:“还做什么生意,掳走人家相公、人家父亲的毒妇,她做的东西人家敢吃吗?”
捕头和衙役也听说了这次剿匪中,有人失忆了十几年见到妻子一下子就醒了,认出了自己的妻子,抱头痛哭的事情。
原来是这一家啊!
“她是俺村里,叫张小菊,我小的时候她就经常骚扰我爹,因为我爹是一个童生,村里唯一一个文化人。在一次科考路上被土匪冲散不知去向。几天后我们才知道去找就找不到了,只有血迹和一只鞋子。原来,原来……被这毒妇掳到了府城。”
张铃忍不住眼泪的流淌,哭的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