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兰懊丧极了,怎么自己寻房买宅这么不顺呢!
当初铺子就是这样,一连找了五六天,现在有了这个意向了又没有,唉!
牙头儿笑了,“不急,往年的我还留的有,小二,你去我屋里把架子上方那个本子拿来。”
“大姐,我留下的都是好的,放在外面早就卖没了。”
韩玉兰明白他说这话的目的,笑笑没吭声,都是商人还不知道说话的技巧,按世面上说,都是千年的聊斋,谁还不知道谁啊。
本子拿来后果然有两处符合要求的。
这次牙头儿就先提价,“这个靠镇上的是两进院二百三十两,这个有点离镇中心远,但是个三进的,三百两。”
听着这些价格,两个哥哥两腿哆嗦,差点挪不动脚走不成路了。韩玉兰笑着拍拍他们的肩。
牙头儿用店里的马车带着他们几个开始转悠。
先看镇上的两进院,有井有车棚,九间房,就是有点逼仄。
再看远一点的,三进明显大多了,十三间房,就是远、贵。
和两个哥哥商量,都没有门面,还是贵多了,韩玉兰想了想,没门面做不成生意,只要是镇上住的远近也无所谓,人多房间少的话不行,就决定远一点的。
然后就和牙头儿搞价,最后以二百四十两成交。
大哥又请人整理,二哥买家具,清理出的旧物件大哥拉回家,韩玉兰每个房间添被褥。
几天下来,就是一个崭新的完整的家了。
当韩家女士们住进去的时候,觉得像是进了天堂似的,那嘴就没个把门的。
大哥二哥也很明理,偶尔还让家庭成员调换调换,比如,大嫂和泽儿媳妇换换,二哥和儿媳妇调调,让她们明白自己的优势和在哪方面的重要作用。
全家人齐上阵,整天来往于家、韩玉兰家和镇上,现在镇上有宅子了,车夫李清安也清闲了不少。
日子就这样在农闲时不紧不慢地过着。
这一天中午,店里正热闹的时候,村里一个后生风风火火地跑来,抓住了大哥韩丙奎的胳膊。
韩丙奎正在收碗,抹布刚放到餐桌上擦试,吓了一跳,一看是邻居家小子黑蛋,忙说:“蛋儿,我让你二大娘给你做一碗饸饹面,先吃再说。”
“大伯,韩大伯,快……快……”黑蛋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气。
“慢点说,慢点说,蛋儿,你别吓大伯,先喝点水缓缓。”韩丙奎急道,不知道什么事,自己都急得不行。
大家也围了过来。
喝了一口水后,二大娘给他拨拉着胸口,他这才缓过劲来说道:“我韩二伯在家晒暖儿里,甜丫儿自己跑出去玩,等了一会儿,二伯出来找,找不到,到处都找不到,然后问我们,我们也没见,就一起找,也找不到。”
看到甜丫儿娘,大声地说:“嫂子,我们都找了,就是找不到,二伯说让我来叫你们回去找。”
甜丫儿娘闻言差点倒下,她就调换了两天,公爹就把孙女看丢了,她又气又心疼,工装都没脱就跑出去了。
大嫂也很生气,赶紧让柱儿出去租牛车,带着老二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