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兰紧闭双眼,按捺下自己的气愤之情。
睁开眼对着老三脸上的巴掌印和身上没完全拍掉的大脚印,心疼之余又怫然不悦。
瞪着他恨恨地说:“你、你……你三观不正,你不识时务,固执己见。”接着又指着他说,“你没看到张二牛的下场吗!他就是太固执,执念太深!!!”
张二牛已被判刑,恶毒但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判了三年,去外县石矿劳动改造。
经审讯他下毒的原由竟是光屁股一起玩的玩伴儿现在竟然比他过得好,他不服。
多么荒唐啊!
当村长把这事儿告知村民时,村民一片哗然。
现在老三竟然也是这样,怎不叫她痛心疾首,这样不吸取教训的人怎么会为人师表,给学子作表率!
“一周不能出门!”韩玉兰下了最后通牒。
出门后气得浑身哆嗦颤抖。
突然想到这是原主的情绪,自己代入太深了,竟想成为真正的母亲,不由得自嘲地想笑。
走到厨房,用碗舀了点水,倒了些灵泉水,叫来子淇给他三叔端过去。
自己则去了后院,后院里住着几个女子,那个病人也暂时安排在后院由她们照顾。
韩玉兰又倒了些灵泉水让她们喂给那个病人。
回过头问她们都叫什么,那个会做衣服的寡妇说:“到了这里,随主家起名字吧,”贺翠凤和那个孩子娘也笑着附和。
“你们的名字要是好听,用了这么多年了还用吧,不用在换了。”她想遵从她们的意见。
贺翠凤首先开言道:“我不想叫这个名字,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想到以前所受的侮辱和痛苦,我就会悲伤、难过,甚至恶心。”
“那你想叫什么?说来听听。”
“跟您姓,名字您随便起吧!”贺翠凤梗着脖子说。
“那就叫韩晓翠吧,还是你的名字,平时叫你小翠,行不行?”韩玉兰征求地问。
“好。我记住了,挺好听的。”韩晓翠笑着应道。
“你哩?”她又转头问起了那个绣娘。
“我叫张绣,我爱做衣服,我就不改了吧。”绣娘有点尴尬地说。
韩玉兰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你的名字还非改不可。”
大家都愣住了,不是说可以用自己的名字的吗?
“因为我闺女就叫张绣,在一个家里不会有重名重姓的。你叫‘绘’吧,绘画的绘,在一张白纸、一块净布上绘出各种各样的图画,和‘绣’的意思一样,寓意很好。”韩玉兰解释了原因又起了个好名字。
张绣在嘴里揣摩着“张绘,张绘”,突然抬起头笑着说:“好听,比我原来的名字还好听,张绘,张绘。”一连说了几次。
那个一家子的男人说:“我们就不动了吧,我叫李清安,媳妇叫周向琴,孩子叫李云虎,小名小虎。”
“好,这名字挺好的。那外边那个先叫“大虎”吧,等好了看他叫什么。”韩玉兰解决了一件事,如释重负。
名字虽是一个符号,要顺口好记,但它寄托着起名者的无限期望。
有了名字,人们才能正常有序地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