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医馆,就找大夫。
赵大夫一见到韩玉兰,心里就高兴,但还是紧张地说:“这是咋了?快快,放到那边床上。”
“我二哥被人打了,你看看,这里,腰部。”她突然想到开业那天没得邀请赵大夫,有点讪讪地说。
赵大夫检查了一番,按着二哥的每个部位问:“这儿疼不疼?”
“不疼。”
“这里?”
“不疼。”
赵大夫抬起头对韩玉兰说:“问题不大,回去歇歇就行,我再开点活血散淤的药。”
二哥也说:“是勺子挡了一下,轻多了。”
然后又是柱儿背着二叔儿往回走。
临走的时候赵大夫对韩玉兰说,“听说你手里有牛黄,脱手了没?”
韩玉兰笑笑,问:“你咋知道的?”
“嗐,医界都知,但不知是你这里,太大拿不下。”
韩玉兰笑笑说:“我得走了,改天再聊。”
回避了这件事,扶着二哥就离开了。
回到了店里,大嫂她们已经把砸烂的桌椅换掉,打扫干净了。
都过来询问怎么样?二哥摆摆手说无事,让她们不要担心。
韩玉兰笑着对子秋说:“这次多亏了子秋机灵,跑去督办所叫人了。”
子秋娇羞地笑着答:“奶奶不是说了,遇事要冷静,多想对策。”
“你能想到找督办所就很好了,我都想不起。”大舅奶不知是衬托子秋的聪明还是真这样想的,把子秋高兴地像吃蜜了一样。
二嫂想着相公没事了,也笑起来:“看起来,我们真是老了,脑子都赶不上小孩了。”
柱儿媳妇也说:“看起来,有点文化就是不一样,你看子秋算账多快,咱们一天都磨拢不出的她一下就说出来了。”
大嫂听懂了,这是儿媳想让她女儿学习,就道:“咱要有条件也让几个孙女学学算账,哪怕学几个字认识自己名字也行,总归不是睁眼瞎了。”
二嫂点点头:“等挣点钱再说,女孩也要有本事的,你看咱小妹。”
大家一致地点头微笑。
傍晚的时候,督头李正路来了。
他说那个姓张的送到了县衙,被打了二十板子扔到牢里了。
韩玉兰说:“他不是县令的大舅哥吗?”
“嗐,县令也是受害者,估计这次这个地痞是出不来了。”
“呃?县令怎么也是受害者?”
“说来话长,这一家也不是个安生的。” 然后李正路嘟嘟嘟嘟地把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全给嘟噜出来 。
原来这个张家是县郊的一个庄子上的,一家子好吃懒做,好逸恶劳且偷东摸西,骄横跋扈,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父子都坐过几次牢了,什么也不怕了。
但只是坐一次得受一次罪,且损失较大,就想出个门儿。
他纠结了几个混混儿,出钱侦探县令的出行。
一次有消息称县令到一个镇上视察,回来较晚,他们就埋伏在山弯处。
这边蒙脸一劫,掳走县令,那边父女出动,救了县令,且女子脱下衣服包住县令,躲过了蒙脸人的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