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刚被护士查房弄醒。伤口痒比疼多,像你上次在我手心挠痒的感觉。」
附带一张病床角度的照片,输液架在镜头边缘泛着冷光。
时欢嘴角翘起,注意到照片角落的床头柜上,止疼药盒开着,水杯里的水还剩大半。
她问陆沉:「止疼药吃了没?」
陆沉:「怕你视频查岗,刚吞了两片」
紧接着又是一条:「要视频吗?想看看我们家欢欢想我的样子。」
时欢还没反应过来,视频邀请的铃声骤然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陆沉的名字随着铃声跳动,仿佛带着温度。
时欢接通视频后,屏幕那端出现的陆沉让她呼吸一滞。
他半靠在病床上,病号服领口松散地敞开着,床头灯的暖光给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镀了层金边,连带着眼底的笑意都显得格外勾人。
“怎么,看傻了?”陆沉挑眉,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是被我帅得说不出话?”
时欢把手机拿远了些,“少臭美,我是在看你背后的输液架。”
镜头晃动,陆沉故意把手机对准自己的脸:“看错重点了吧,叶老师?”
房间里充斥着两人的笑声。
陆沉跟时欢说,他后天转院回北城。
时欢捕捉到了他的微表情,“伤口疼了是不是?让我看看纱布下面......”
“没事。”陆沉突然压低声音,眼神往病房门口瞟了瞟,“就是刚才动作太大,被护士姐姐瞪了。”
次日晚上九点钟。
莱茵大厦的二十八层总裁办公室内,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
霍骁站在窗前,肋骨还在隐隐作痛。
指尖夹着一支刚点燃的烟,目光沉沉地望向远处。
医生开的止痛药就放在办公桌上,但他一颗都没动——那些药会让他思维迟钝,而他现在需要绝对的清醒。
“霍总,您该回去休息了。”方平第三次劝他,目光担忧的落在他的胸口。
霍骁没答话。
办公桌上,一份盖着“结案”的红色印章,结论刺眼得可笑——“报复社会的孤立事件”。
“联系我们在马赛的人。”霍骁的声音比平时沙哑,可能是跟这两天抽的烟太多有关,“红蝎最后出现的地点查到了吗?”
方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递上一份加密文件夹。
霍骁翻开时,一张照片滑了出来:监控截图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提着个包正往车站里走。
模糊的侧脸轮廓下,颈脖处的蝎子纹身清晰可见。
“他换了身份,坐上了去布鲁塞尔的国际列车。”方平低声道,“但我们怀疑这是个障眼法。根据线人消息,红蝎可能已经潜回国内。”
霍骁突然咳嗽起来,肋骨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弯下腰。
方平急忙去扶,却被他抬手制止。
等这阵疼痛过去,他额上已经覆了层薄汗,但眼神比刚才更加锐利。
“司南城那边有什么动静?”
“司家增派了人手在码头搜查,但......”方平犹豫了一下,“他们好像还不知道红蝎和巴黎袭击有关。”
霍骁冷笑一声,牵动了肋骨的伤,但他面上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