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睫毛颤了颤,喉咙微微发紧。
陆沉盯着她,忽然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带了几分痞气,却又莫名认真——
“别自己冒险,老子的人,老子自己护着。”
夜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
时欢垂下眼,良久,轻轻“嗯”了一声。
陆沉低笑,松开她的手,重新发动车子。
“送你回家。”
车停在时欢公寓楼下时,已经接近十点。
陆沉熄了火,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跟着她一起下了车,单手插兜,懒洋洋地走在她身后,像是理所当然要送她上楼。
时欢在门口掏钥匙时,忍不住回头瞥了他一眼:“你还不回去?”
陆沉挑眉,笑得散漫:“送你到家门口,不是基本礼仪?”
时欢懒得和他争辩,推门进屋,陆沉却已经自然而然地跟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
她回头瞪他,却见他已经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一副主人姿态,甚至还顺手捞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
小祖宗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围着她的脚踝打转。
一双眼睛在看见陆沉时警惕地眯起。
时欢弯腰揉了揉兔子脑袋,小祖宗却突然一个箭步冲向陆沉,在他靴子上踩了两脚,溜达了一圈又回到了时欢脚边。
陆沉挑眉,鞋尖轻轻一拨就把小祖宗给掀了个跟头:“出息了。”
时欢懒得理他,径直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散了晚宴的疲惫,等她擦着头发出来时,发现陆沉竟然还在——不仅没走,甚至还从她冰箱里翻出了一罐啤酒,正倚在阳台边喝。
“你怎么还没回去?”她皱眉,“明天不用工作?”
陆沉回头,视线落在她湿漉漉的发梢上,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进睡衣领口,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他眸色微暗,忽然放下啤酒罐,朝她走来。
“头发不吹干,明天头疼。”
他转身去浴室拿了吹风机,插上电源,拍了拍沙发:“过来。”
时欢站在原地没动:“我自己来。”
陆沉嗤笑一声,直接走过来,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沙发前坐下。
“逞什么能?”
他打开吹风机,温热的风吹在她的发丝上,陆沉的手指穿梭在时欢潮湿的发间,发丝缠绕着他的指节,动作意外地轻柔。
时欢背对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
小祖宗不知何时跳了上来,毛茸茸的身子硬是挤进两人之间,湿漉漉的鼻子蹭过陆沉的大腿。
“啧。”陆沉拎起兔子后颈,“碍事。”
他作势要把小祖宗放到地上,时欢下意识伸手去接,“你轻点......”
手腕却被他一把握住。
陆沉就着这个姿势倾身,将她困在沙发角落。
小祖宗趁机挣脱,轻巧地跳开,长耳朵一甩一甩地蹦向了阳台。
“陆沉,你......”时欢的后背陷进柔软的靠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