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袁绍康第一个跳起来,兴奋得像是中了彩票,“终于轮到我们骁哥了!”
袁绍康的怪叫声伴随着其他人的起哄在客厅炸开。
蒋凡吹了个口哨,莫今周也难得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江迟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眼睛却亮了起来:“稀奇啊,玩了三年真心话,第一次见霍少中招。”
时欢感觉耳膜嗡嗡作响,她下意识坐直身体,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人,不知道他会问什么。
霍骁本人却出奇地平静。
他靠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交叠,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问吧。”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
这种从容反而让气氛更加紧张。
旁边的几人明显坐不住了,平时可没这么好的机会,都忍不住想拿这个问话的机会。
袁绍康急不可耐地扒着陆沉的肩膀:“老陆老陆,让我问!我有一堆问题憋好久了!”
时欢心里有些大无语,如果让袁绍康问,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面男人将她拧在一起的眉头看进了眼里,在袁绍康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勾起唇角:
“好啊。”
袁绍康得到许可,兴奋地吹了声口哨,转头不怀好意地看向霍骁:
“骁哥,跟妹妹一周几次啊?”
这话一出,房间里顿时安静了。
数道目光齐刷刷射来,像探照灯般在她和霍骁之间来回扫视。
其中最刺目的那道来自对面。
时欢感觉全身的血液\"轰\"地冲上头顶,耳膜嗡嗡作响。
她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心里把袁绍康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
霍骁的掌心干燥温热,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同时,他甩给袁绍康一个眼神,那目光冷得让袁绍康缩了缩脖子。
“说好了啊,骁哥,你别耍赖。”蒋凡不怕死地补充道,嘴角挂着痞笑。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兴奋。
几人都在等待霍骁的回答。
时欢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感觉脸颊烫得几乎要烧起来,连耳垂都红得透明。
她无意识地往霍骁怀里缩了缩,手指揪住他衬衫下摆,祈祷这难堪的时刻快点过去。
没有人注意到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陆沉。
他靠在沙发深处,目光死死锁住对面那个几乎要把自己藏进霍骁怀里的身影,喉咙发紧。
她身上的那件衣服,随着她的动作,领口微微下垂,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
那里,一个淡粉色的痕迹若隐若现。
陆沉的眼神暗了下去。
他曾经也见过这样的时欢。
那天早上,在她家被戏耍的那一次。
那天她也是这样,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蜜桃,埋在他颈窝,呼吸喷在他锁骨上,温热潮湿。
他也曾在她的领口留下过痕迹。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感觉,此刻又突然如此的清晰起来。
陆沉的喉咙像是被人重重掐住,他仰头灌下一大口威士忌。
酒液火辣辣地灼烧食道,这种刺痛感却奇异地缓解了胸口那股郁结。
“要么你说说一周几盒?”袁绍康不依不饶,贱兮兮地伸出手指比划,“一盒?两盒?”
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活像个街头兜售违禁品的小贩。
霍骁“啧”了一声,眼神警告地扫过去。
但袁绍康今天酒壮怂人胆,非但没退缩,反而变本加厉地凑近:“骁哥,都是男人,害什么羞啊!”
“两盒。”霍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认栽的无奈,“行了吧?”
屋内顿时炸开了锅。
蒋凡吹了个极其嘹亮的口哨。
袁绍康更是夸张地捂住胸口倒退三步,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
蒋凡惊呼:“禽兽啊!平时装得人模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