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要不我跟二嫂帮你管管厨房和采购吧,你也能轻松点。”曹娇笑眯眯的逗她,像是狡猾的狐狸。
庄氏赶忙说道:“我自己可以,不用。”这两个可是犹如那油水丰厚的肥肉,怎么能让她们染指呢?
琳琳觉得逗她也没啥意思了:“母亲,我弟弟和堂弟都中举人了,要来京城考科举,人已经出发了,我得去给他们收拾下宅子,跟您说一声,我跟三弟妹要去我娘家在京里的宅子,可能要到下午才回来。”
庄氏放下手中的茶杯:“好,快去吧,这可是大事,科举比啥都重要,得把宅子好好拾掇拾掇。”
“谢母亲!”金琳琳和曹娇躬身走出正房,到国公府门口坐上马车,春雪正在那儿等她们了。
她们刚出门没多久,就有婆子来报,大房那边的夫人和妾室打起来啦。
庄氏不耐烦地起身往大房赶去,大房这边的顾氏已经魔怔了,自从她的孩子流掉后就有点神经质。
她今天正好瞧见在院子里散步的大房那两个有身孕的妾室,就跟发了疯似的冲过去跟俩人厮打起来。
等庄氏赶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只有顾氏掐着腰哈哈大笑,那两个妾室早就晕过去啦。
庄氏赶忙让人把人抬到房里,又找大夫给她们瞧瞧,心里却也清楚,孩子估计是保不住了,那地上一大滩血呢。
庄氏叹了口气,这可咋跟太夫人交代哟?
大夫就在大房给大少爷调理身体,就近给把了脉,孩子还是没了,房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哭声。
庄氏只能嘱咐大夫给她们开些调理身体的药,然后就朝慈安堂走去,得跟太夫人禀报一声啊。
太夫人有多盼望大房的孩子她是晓得的,现在都掉了,不知道得多伤心呢。
庄氏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慈安堂,太夫人正斜倚在榻上,双眼微闭,似是在养神。
庄氏轻声呼唤:“母亲,大房那边出大事啦!”太夫人缓缓睁开双眼,那眼神犹如两道凌厉的闪电,透着威严。
“讲吧,究竟出了何事?”庄氏咬了咬嘴唇,将大房妾室孩子没了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太夫人闻听,犹如被雷击中一般,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吼道:“顾氏这般癫狂,成何体统!”
庄氏慌忙跪地赔罪:“是儿媳管教无方,还望母亲恕罪。”太夫人冷哼一声:“速将顾氏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她,心中可还有这个家!”
庄氏急忙派人去传唤顾氏,太夫人却是气得胸口如波涛般起伏不定,心中暗暗叹息,好可惜啊,三个孩子都未能保住,她原本还盘算着等孩子降生后,让镇国公上书陛下,封大朗为世子的,这下可好,一个都没留住。
慈安堂里,太夫人正为那夭折的孩子惋惜不已,镇国公走进屋内,坐在他娘身旁,经过削官那件事后,镇国公犹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浑身无力,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儿啊,这大房该如何是好啊?三个孩子啊!一个都没能保住。”太夫人忧心忡忡,实在放心不下她的大孙子呀!
镇国公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中亦是悲痛万分,本以为今年能够喜添三个孙儿,谁知世事难料,天不遂人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