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在她耳畔轻声细语,轻声说道:“我早上看见甲一时,他说没回来。”
金琳琳的眉头皱得如同一座小山,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她迅速移步到大厅。此时,夏衡已经在大厅里急得像被火烤的蚂蚁,团团转个不停,看见金琳琳,竟然连行礼都忘了,语无伦次道:
“二夫人,二爷清晨从宫里回来,刚回到书房便吐血昏倒了,我们请了太医,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鼻子也开始流血了,我们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大早上来请夫人。”
金琳琳回头对春雪道:“你去内室从床头抽屉里把里面的盒子给我带上,秋雨,我们先去前院。”
金琳琳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来到了前院江知许的书房。此刻,书房里挤满了大夫,宛如一群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二夫人,所有人都如潮水般缓缓后退,给金琳琳让出了一条道,金琳琳在秋雨的搀扶下,来到江知许床边。
赫然看到江知许已经昏迷了,嘴角和鼻子都流淌着鲜血,她拿起自己的手帕,轻柔地给他擦血,焦急地问道:
“你们给二爷诊过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大夫都低下了头,有个太医缓缓说道:“诊不出什么原因,这似毒非毒,没见过这种脉象,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
金琳琳轻声言道:“甲一送各位大夫,诊金奉上。”言罢,甲一二话不说便将所有大夫都恭送了出去。书房内,只剩下江知许的心腹。
金琳琳轻瞥一眼春雪,春雪心领神会,来到金琳琳面前,将那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里面静卧着两根香,金琳琳眼疾手快,如疾风般将其中一根香迅速拿了出来,交给夏衡:
“去点起来,放到二爷床边。”
夏衡也不多问,如离弦之箭般拿起香便点了起来,然后稳稳地插在香炉里,轻轻地放到了江知许的床头。
所有人都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一旁焦急等待,金琳琳更是如此,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害怕江知许的蛊毒她无计可施,这香她也是首次使用,给江知许擦血的手不住地颤抖。
没过多久,江知许的嘴角和鼻血都停止了流淌,渐渐地,江知许的额头上浮现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蛊虫,如一条丑陋的小蛇,在他的皮肤底下缓缓蠕动,走着走着,便从江知许的耳朵里逃窜了出来。
这蛊虫模样狰狞可怖,令人毛骨悚然,众人皆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仿佛被一股刺骨的寒风吹过。金琳琳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如临大敌般迅速拿出一个特制的小瓶,示意夏衡将蛊虫捕获。
夏衡手忙脚乱,如无头苍蝇般将蛊虫装进瓶中,然后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她看见蛊虫已经出来了,便迅速把床头的香给嗯灭了,重新递给了春雪,这东西还能用上四次呢,太贵了,得省着点。
金琳琳眉头紧蹙,如两道沉重的乌云,心中暗自思索,这蛊虫究竟来自何方,又是何人如此狠毒。
此时,江知许悠悠转醒,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琳琳……”金琳琳赶忙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二爷,你莫要说话,安心养着。”
江知许艰难地说道:“我在宫里……似是被人暗害……”金琳琳心中一紧,如坠冰窖,看来此事定然与宫闱争斗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