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砚急忙用手帕为他擦拭干净手上的鲜血:“哎呀,你这又是何苦呢?事已至此,就莫要再自责了。董金国的人无非是想借机算计首辅,才会对你下手。你爹若泉下有知,定然不希望你如此自责。”
诸葛恪看了江书砚一眼,如那受伤的小鹿,猛地抱住好友,便哇哇大哭起来。这几日,他心中压抑得犹如那即将喷发的火山,却不知如何释放。
虽然家里人并未责怪于他,可他内心悔恨,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连累父亲。
金琳琳和曹娇二人喝完茶,吃完八卦,准备打道回府!刚一出门,就和欧阳锦打了个照面,相互点了个头。
两人走到楼梯口,江书砚和诸葛恪从包厢里走了出来。江书砚一抬头,就瞅见自家媳妇和二嫂正跟欧阳锦一起,准备下楼呢。
江书砚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一起吃完饭要走呢,还是碰巧遇上了呢?
金琳琳则兴致勃勃地看着男女主,心里暗暗点头,这才对嘛!哪有男女主一直顺顺利利的呀,有点误会,感情才能长长久久嘛。
欧阳锦倒是来了精神,笑眯眯地看着江书砚,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可把江书砚给急坏了。
从酒楼出来,江书砚气鼓鼓地拉起曹娇的手,“嗖”的一下就上了马车。金琳琳看着男主那副样子,笑得肚子都疼了,这戏可真好看!
马车里
江书砚委委屈屈的看着曹娇:
“娇娇,你明知道那个欧阳锦对你心思不轨,还要跟他一起吃饭,你欺负我。”
曹娇饶有兴致的看他演戏。
“我媳妇儿要红杏出墙了,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不管,以后你不准跟他见面。”
曹娇双手抱胸笑眯眯的。
“你你你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还笑,我要气死了。”
曹娇坐过去亲上他那喋喋不休的嘴:
“行啦,我们只是碰巧遇到的,我跟二嫂是女子,怎么可能跟外男一起吃饭,没有体统,别生气了。”曹娇耐心哄着她家小狼狗。
江书砚傲娇的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等回到府里,都快傍晚了!他们几个刚下马车,就瞧见江知许也骑着马回来了。
江知许把马交给小厮,然后冲着金琳琳跑了过来,刚想跟她说话,府里林管家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看见人都在道:
“二爷三爷,我正欲遣人去寻你们归家,大少爷午后猝然吐血,病情危重,适才已然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了,国公爷责令奴才寻你们回来。”
四人闻听此言,皆惊愕失色,江书砚失声叫道:
“什么?好端端的,怎会如此?大哥怎会?”
众人皆难以置信,身体渐愈的大哥竟如此骤然离世?
四人匆匆忙忙赶赴大房院子,只见院子里的下人皆跪伏于地,他们迈入屋里时,太夫人正轻轻拥着大孙子,声声呼唤,盼他速速苏醒,镇国公则在一旁默默垂泪。
江知许躬身施礼,问道:“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晨起时还言大哥的病已大为好转,怎会突然就没了?”
庄氏边拭泪边将晨间大房俩孩子流产之事述说了一遍,庄氏道:“原本打算待老大病情稍有起色,再与他言说,岂料顾氏来了老大这里,不知说了些什么?
老大忽地吐了血,气血上涌昏厥了过去,起初把脉的大夫亦言并无大碍,孰料午后病情却急转直下,终究未能撑过去,去了。”
金琳琳赶忙向老大看去,脸都青了,她的药房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