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部手机——正是他给时欢的那部。
“你把它忘在家里了,多么粗心。”
时欢的瞳孔收缩。
他去了她的公寓?
他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司南城向前迈了一步,时欢不由自主地后退,让出了门口的空间。
他从容地走进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锁扣入锁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像是某种宣告。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走,时欢感到呼吸困难。
司南城环视着房间,目光在凌乱的床铺、散落的剧本和半开的行李箱上扫过,最后落回时欢脸上。
“拍戏很辛苦?”他问,语气像是关心,眼神却冰冷刺骨。
时欢的嘴唇颤抖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的后背已经抵上了梳妆台,无路可退。
梳妆镜里映出她惊恐的面容和司南城挺拔的背影,形成鲜明对比。
司南城缓步走近,皮鞋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他随手将那个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金属外壳与木质表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以为薛鸿远被带走,就能逃过我们的约定?”他的声音低沉轻柔,却像毒蛇吐信般让人不寒而栗。
“证监会带走了他的电脑和文件,但有些东西......是带不走的。”
时欢脸色煞白地望着他,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司南城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那一瞬间,时欢感觉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
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照片,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推,照片滑到时欢面前。
“你可以去这里碰碰运气,”他意味深长地说,“说不定能找到我们要的东西。”
照片上是一栋爬满常春藤的欧式老洋房,红砖外墙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然能看出昔日的奢华。
“这是薛家的老宅,现在只住着他那神智不清的母亲和一个保姆。”
他指尖点了点照片,“明天上午十点,保姆会出门采购。你只有两小时的时间。”
时欢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你让我...去偷?”她声音发颤,“那么大的房子,两个小时,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她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既然你都调查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不派更专业的人去?”
“借阅而已。”司南城突然伸手,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他的拇指擦过她颤抖的唇瓣,抹去晕开的口红。“你不是很会演戏吗?”
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嘲讽,“假装成薛慕晴的朋友,物业检修人员,或者...”他轻笑一声,“水管工?用你的想象力。”
时欢挣脱了他的手:“明天不行,我有重头戏要拍,全剧组都在等我的镜头,根本请不了假。”
司南城闻言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卷起衣服的袖口,露出苍白手腕上狰狞的疤痕。
他忽然一把扣住时欢的后颈,将她猛地按在落地窗前。
时欢的脸颊紧贴着冰凉的玻璃,二十三楼下的城市灯火如流动的星河,车流像一串串被捻碎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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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来更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