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时,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时欢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块浸了药的手帕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挣扎了两下,眼前发黑,意识迅速模糊。
最后看到的,是一双阴冷的眼睛,和男人低哑的笑声:“这单货色不错。”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再醒来时,身体随着颠簸摇晃,耳边是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
她的手脚被绑住,嘴巴贴着胶布,眼睛也被蒙上黑布,只能从震动中判断——她在车里,不知道要被送到什么地方去。
车里弥漫着烟味和汗臭,前排两个男人用方言交谈:
“这批货今晚就得送出去,老板催得紧。”
“这女的能卖个好价钱,长得白,身材也好。”
时欢的心沉到谷底。
车终于停了。
时欢被粗暴地推进木屋时,额头撞在墙角,疼得眼前发黑。
黑布被扯掉,刺眼的白炽灯晃得她眯起眼。
屋子里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墙角蜷缩着四五个年轻女孩,手脚被绑,嘴巴贴着胶布,眼神惊恐。
一个刀疤脸男人走过来,踢了踢她的腿:“醒了?别想着跑,这地方没人找得到。”
时欢强忍恐惧,声音发抖:“你们……要钱吗?我可以给。”
一旁的黄毛嗤笑:“钱?你那点钱算个屁!”
他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像你这种货色,卖到缅北......”
缅北。
时欢胃里一阵翻涌。
她强迫自己冷静:“你们老大是谁?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
“闭嘴!”刀疤脸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再废话,现在就剁你一根手指!”
时欢悄悄扫视四周:
角落里的女孩们满脸是血,眼神空洞,像是已经被折磨到麻木。
没有人敢反抗。
夜深了,看守的混混喝得烂醉。
黄毛摇摇晃晃走过来,盯着时欢的领口咧嘴笑:“反正明天就送走了,不如先让兄弟们爽爽……”
他的手刚碰到时欢衣领,刀疤脸突然踹门而入:“你他妈找死?”
黄毛悻悻缩回手:“摸两把又不会少块肉……”
“滚去守夜!”刀疤脸甩给他一包烟,“再动歪心思,老子先废了你!”
等所有人睡熟,时欢开始用墙角突出的铁钉磨绳子。
戴眼镜的女生突然碰了碰她的脚踝,无声地摇头,“外面有守夜的狗。”
果然,一只狼狗正趴在门口,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
凌晨三点,木屋外突然传来几声闷响,接着是狼狗的呜咽。
木屋的门被猛地踹开,刺眼的手电光扫进来。
“警察!不许动!”
时欢被强光晃得眯起眼,却在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心脏狠狠一跳。
她抬头,看到陆沉穿着特警服,持枪站在门口。
他的脸上沾着血,眼神却比刀还亮。
那一刻,时欢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其他三名警察分别从两侧窗户翻进,红外线锁定屋内所有的歹徒。
黄毛刚摸到砍刀,就被陆沉一个肘击砸晕。
刀疤脸反应极快,一把拽起时欢挡在身前,匕首抵住她的喉咙:“退后!不然我弄死她!”
陆沉的目光凌厉地扫了过来,却在看清人质脸的瞬间,瞳孔骤然紧缩——
叶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