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在地头写的那张吗?
可当时陆向荣说的只是为了糊弄他爹娘啊!
饶是傻子,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这根本就是陆家兄弟给他设的套!
陈飞恨得牙根痒痒,上前就要夺过来撕碎。
可陆向荣怎么会让他如意?
一个闪身就躲过去了。
反倒是用力过猛的陈飞,差点摔个狗吃屎。
陆向荣好整以暇地靠在旁边树干前,低沉的嗓音好似催命符,“你说我要是把这字条上交给稽查队,你以后还能回城吗?”
轰!
这话犹如平地惊雷,炸在陈飞脑海。
他呆若木鸡地看着陆向荣,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惊惧交加之下,他甚至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这,这肯定不是陆向荣。
保不齐是在山上被啥黄皮子给调包了!
看他眼神呆滞,嘴里呢喃不清的,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陆向荣也懒得搭理,干脆揣上欠条就走。
这时候突然回过神的陈飞连忙上前拦住,“你不能走,我不跟你要钱了,但冯玉燕找你有事!”
“她就在仓库等你呢,特地让我来传话。”
“你不是喜欢她很久了吗?现在正是好机会。”
他脸上的青筋暴起,却在这时候还能隐忍?
陆向荣冷笑,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没憋好屁!
干脆懒懒地站在原地,抬眼看去,“那她怎么不自己来说,反倒让你来托话?你们俩关系很好啊。”
每一句话都似乎暗含试探。
陈飞咬紧了牙关,这废物现在一点也不好糊弄!
难怪逼的冯玉燕要出此下策了。
他死死地咬着嘴角,直到嘴里溢出血腥味才松开,“我也就是顺路碰上她了,看她哭得伤心,多问了两句。”
闻言,陆向荣更觉得可笑了。
那佛口蛇心的女人向来会做样子。
而且看到陈飞,她巴不得脱光衣裳扑上去呢。
怎么会哭?
这对狗男女一唱一和,保不齐又设了什么套等着他往里钻呢。
笑死!
他陆向荣又不是傻子!
“爱谁去谁去,跟老子没关系!”
说完,陆向荣扭头就走。
他现在对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没有半点心思,甚至光是听见名字就恶心。
到了地头,又被大哥二哥追着问了几句,这才开始正式上工。
两人见陆向荣是真的歇了心思,便也彻底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半天时间转瞬即逝,一天的农活任务被兄弟三人半天干完了。
他们直接去仓库登记了工分,全是满工分!
兄弟三人一路有说有笑地回了家里。
本来以为能再尝尝陆母的手艺,谁成想还没进家门,就听见一阵中气十足的质问声。
“我身为村长,不能坐视不理。村里有人举报你家投机倒把,必须过来查查!”
“陆国强,你可是村里的老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吧?”
浑厚的嗓门夹杂着逼迫,一听就是冯海生这老东西!
陆向荣当即就踢门进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