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荣冷峻的脸上笑意灿烂,他每往前走一步,李春红就后退一步。
“婶子就别跟我藏着掖着的了,你家可是有不俗的家底呢。”
“什、什么?”
李春红惊愕不已,心中是浓浓的不好预感。
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只见陆向荣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陆伟成,直奔炕头!
她霎时被雷劈了似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赶忙冲过去护在炕头前,“你要干啥!还想抢劫不成,搬了俺家这么多东西,要把炕也拆了是吧?”
“让大家伙都进来评评理!你少在这里欺负我们一家子!”
她心虚又害怕,明显说话底气不足。
眼角余光不停地向后扫动。
落在陆向荣眼里,却早就被洞悉了意图。
在他眼中,眼前这炕头堆砌整齐的红砖逐渐透明。
而东南角第四块砖,却是中空的。
里面被掏了个方形暗洞!
其中赫然放着一个木匣子,还落了把锁。
藏得倒是仔细,可在他这双透视眼下,犹如无形!
“起开!”
陆向荣丝毫没收着力气,一把就推开了碍事的李春红。
眼疾手快地撤出那块砖,伸手一掏,就把木匣子拽了出来。
后头的陆向平与陆向安怔住,直接就是个大震惊。
满脸惊诧地看着自家老弟把二婶的命根子掏了。
陆向荣一把拽烂了上面挂着的锁。
木匣子被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沓沓的钱票子。
放眼看过去,好几张大团结,不在少数!
李春红瘫软的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甚至有些涣散,“你……你个杀千刀的。”
陆向荣抄起一卷钱,握在手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啧,那就谢谢二婶了。”
“以后咱两家互不相欠哈,跟你多收个十来块钱利息不过分吧?”
说完就直接把里头钱票全都揣进了自己兜里。
只给她剩下了几毛。
陆向荣带着哥俩就往外头走,路过侧房时,“这个梳妆台还是之前我娘的嫁妆,大哥,搬走!”
“鸡崽子到了咱家可没合适的窝棚,二哥把这草窝也一块端上吧。”
陆向平兄弟俩眼前一亮,抡起膀子就干!
二房折腾得鸡犬不宁,老太太和李春红哭嚎不止。
两侧邻居都要闹心死了。
而陆家三兄弟却是笑得满面春风。
尤其陆向荣,一口整齐白牙配上这张俊脸,走在路上更是惹来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侧目。
陆向平肩上扛着梳妆台,手里拉着两头猪崽子,笑得合不拢嘴,“咱们荣娃子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陆向安难得没泼冷水,“没白瞎吃这么多年家里的细面粮。”
“今儿个回去,咱好好喝一壶!”
陆向荣也高兴,前世这时候,他已经在冯家当牛做马了。
而父母却整日在忧愁中,大哥二哥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累得要命还得帮冯家做活。
只为了让自己入赘的日子不那么难过。
而这些,却都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回到家里把东西都安置好,陆向荣拿上铝皮饭盒,卷了熊皮就往外走。
隔壁婶子家的牛车他还得用些时候。
为此,他还专门割了两斤熊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