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盘在蒲松琴脖子上的黄鼬不再衔着自己的尾巴,像水流一般溜了下去。
然后又顺着电线杆子悄悄爬了上去。
照着那电线杆子上边的麻雀就是一脑瓜子。
那麻雀直直地往下边栽,幸好蒲松琴用手给它接住了。
浦松琴捧着麻雀,给它哈了一口气,麻雀才悠悠转醒。
【是哪个老六敢偷袭我!】
【哔哔哔哔哔哔!】
转醒的麻雀急得直跳脚,却看着近在咫尺之间,盯着自己的三双油亮的大眼睛,瞬间噤声。
因为蒲松琴没办法跟麻雀直接交流,于是喊黄鼬帮她翻译。
【我问你,你家住附近吗?住在这个厂房的人你都认识吗?】
黄鼬坐在蒲松琴的肩上,两脚交叠起来,上身直立,手扶在浦松琴的脖子上,倒真有几分大仙的样子。
看着眼前对麻雀来说是巨物的两人,一鼬,麻雀表示,它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小麻雀的喉咙震颤,像是咽下去一口口水。
【我家不住这附近的,大仙,我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你的同伴在哪里!】
【我只是只弱小无力的麻雀,文明讲理。】
听着麻雀的心声,蒲松琴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没想到小小的麻雀,还有两幅面孔。
蒲松琴让黄鼬接着翻译。
【如果你不能帮助我们找到黄鼬的同伴们,那你在电线杆右边最高的那棵杉树上,从上到下数第五根树杈子上的窝就不保了。】
【那里毕竟还有你的老婆和她辛辛苦苦孵化的三颗蛋。】
小麻雀瞬间精神抖擞起来,在蒲松琴的手掌上暴跳起来。
“叽叽叽!叽!叽!”
【你们敢!你们敢!我要向那边的人举报你们!】
浦松琴也不想威胁这只麻雀,实在是刚才它在电线杠上太话唠,仗着别人听不懂鸟语,把自己家的情况全都秃噜了出来。
【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帮我们盯着厂里的那帮人,我们就奖励你一整盒肉罐罐,事成之后还会奖励一大袋子面包虫,够你们一家五口吃半个月的口粮,总比白米饭好吧。】
刚才这只麻雀在上面叽叽喳喳的,也正好透露了一些那伙人的情况。
那伙人在这废弃的工厂停留有两个月了,这段时间这只麻雀可欢,他们倾倒出去的残羹剩饭都够麻雀一家子吃好久。
不用早起捉虫吃,只用在饭点儿后蹲守,以至于它的确不希望这长期饭票失效。
【两包!雀要两包!面包虫!】
麻雀并非家养,也不知道宠物们的肉罐罐是什么东西,但是有肉就行。
当然,面包虫它知道,那种棕色细长,鲜嫩肥美的肉虫子,平常不怎么容易捕捉到。
达成了交易,小麻雀就朝着仓房里飞走了。
蒲松琴这边就和张琪蹲守在厂房外红砖墙的一个隐秘拐角处,等待着警察上门。
因为蒲松琴她们提供的位置非常准确,警察的车子来得特别及时。
为了不打草惊蛇,警察们选择穿便服,开的车也仅是几辆普通的捷达。
当警车到了的时候,他们联系了蒲松琴他们。
蒲松琴这边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蒲松琴简单地交代了现在的情况,就去和警察们汇合。
为了不让那帮人起疑,警车停得稍远了一些,所以蒲松琴拉着张琪要稍微往回走一段距离。
见到自己的老熟人,浦松琴微笑地寒暄了几句。
“洛警官,我们又见面了,你看我帮了你们那么多次,警察局是不是该给我颁发个奖状啊!”
然而洛云不似在小区里时的温柔和煦,冷着张脸,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