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院是我自己的事,我没请任何人来看望我,你把花给我送回去!”
曾经的情敌见面,也分外眼红,唐元元被蒲松琴这样拽着领子,喘不过气,却争得脸红脖子粗也不愿意站下风。
唐元元尖着嗓子惊叫道。
“蒲松琴,你也知道这里不是在华国农科大,你不是校花,也不是尖子生了,没人宠着你了!”
“一个手术都做不好的废物兽医,还有什么脸在这里教训我!”
突然,唐元元的余光好像扫到了电梯口刚出来的身影,立马将声音放软。
“琴姐姐,你即使不喜欢方穹哥哥送你的花你也不能顺便就扔在地上吧!”
“我们好歹都是华国农科大的校友,就算念及同校的情谊,你也不应该这样啊!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没有怪过你。”
“琴姐姐,你这样揪着我发疯像什么样子?”
蒲松琴看着唐元元一副绿茶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方穹上来了,这是做给方穹的看的。
唐元元一直对于这种装柔弱的手段乐此不疲,奈何男人就乐意吃这一套。
拜她所赐,蒲松琴也学会了示弱这一招,要是按照以前她的个性,钱忠专指定不敢在她面前瞎跳脚。
果然,一个上身穿着雪白t恤衫,下身穿着工装裤的男孩儿出现在了蒲松琴的面前。
他看着蒲松琴脚边散落的花束,眼神有些错愕。
“琴琴,这是……”
再见到方旭,蒲松琴有一阵的恍惚。
他还是那般干净俊朗,一副书卷气息,明明几人都已经离开了象牙塔好久了。
很快蒲松琴将唐元元的衣领放开,恢复了淡漠的神情。
“你觉得呢?是我将花丢在地上,然后拽着她的衣领发疯吗?”
虽然蒲松琴知道方穹不会相信他,他成为唐元元的男朋友,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蒲松琴还是本能的想得到一个认可。
但说出口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她害怕听答案,害怕自己永远是不被选择的那一个。
“算了,花多少钱,我赔就是了,你们的虚情假意,收回去!”
蒲松琴准备转身回病房,只想赶紧逃离两人的视线。
然而方穹却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蒲松琴回去。
“琴琴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解释一下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元元,我们当年本就是和平分手。”
蒲松琴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臂,然后捂住了耳朵。
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自证,是最愚蠢的事,而给不相信自己的人解释,如同对牛弹琴。
蒲松琴不愿意与这两人纠缠。
走廊里的吵闹声勾起了慕云庭的兴趣。
他双手环胸,斜靠在病房门口看戏。
同为男人,他能看出方穹眼里的复杂,他似乎对蒲松琴还有着希冀,像是余情未了。
慕云庭有点儿懊恼,他从来都不招惹有主的女人,这种拉拉扯扯的情绪最让人厌烦,断也断不干净。
而且,从来都是女人自动围在自己身边,这还是慕云庭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虽然是像宠物一样的宠爱。
但,就像吃百家饭的流浪猫一样,慕云庭很不喜欢。
转头对你喵喵喵,之后又去别人家讨饭吃,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还害他枉费心机来住这破病房,忍受这糟糕的住宿环境。
早知道有人来关心她,他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