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欲语被激素这个东西给控制了。
她晚上的时候特别黏梁至嵘,差点儿将这男人“吓”到书房去睡。
梁至嵘是知道白天的时候多了,担心这小姑娘的腰,晚上说什么都不再碰一下。
他躺在床的最边沿,身躯被两条手臂和两条腿紧紧地缠着。
缓了很久,才有一点算作严肃的语气,“应欲语,不行。”
“除非你答应我,这个月跟我去医院看腰,医生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应欲语立刻就消停了下来。
她对医院实在是抵触,存在生理性的抗拒。
毕竟每一回去都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上次是徐培娟女士受伤,上上次是梁至嵘车祸。
而且——还让她失去了一位在世界上最最最亲的人。
后半夜睡着后,她倒是没那么难受了。
殊不知梁至嵘起床两次,都是去浴室冲的冷水澡。
还从那只放换洗衣服的篓子里,拿出了一件她的贴身内衣。
——弄脏了。
第二天一早,应欲语还没睁开眼睛,就感知到了小腹处涌上的一阵一阵疼痛感。
她这个月的生理期最终还是提前来了两天。
所以什么准备也没有。
梁至嵘好像料事如神一样,一大清早就去楼下厨房给她煮生姜红糖水了。
应欲语是在卫生间里,后知后觉地发现的。
——除了床单以外,男人穿的睡裤上,也不小心沾到了一点她的血。
竟然不直接扔了。
应欲语也没心情思考太多,她的小肚子那块实在是难受得很厉害,从卫生间一出来就躺到了床上,动也不想动一下。
只要能熬过这一个上午,到了下午,她就会好受很多。
迷迷糊糊闭上眼睛的时候,梁至嵘从楼下上来了。
虽然他脚步声很轻,但是应欲语听着,就是觉得很烦。
还有那红糖水的味道,里面是放了什么生姜炸弹吗?简直难闻死了......
偏偏这个男人还很没眼力见。
就是要她坐起来喝两口,说喝了就会好受。
“你又不是我!”应欲语将盖到了头顶上方的被子拉下来,不仅眼睛瞪得大,就连鼻子都皱起来了,“你说喝了好受就会好受吗?”
“你明明都没有来过月经的!”
“而且我的肚子本来就很疼了,你还要我喝我最讨厌的东西,想要我的嘴巴里也变得苦苦的......梁至嵘,你太讨厌了,你居心叵测,你图谋不轨,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她要是再继续骂下去。
估计梁家的族谱马上都要不保了。
一番好心被当成是驴肝肺。
梁至嵘完全没招,只能把那碗不好闻的红糖水端到了门外去,然后再回来认错:“好好好,都是老公的错。”
“那你想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呢,嗯?”
应欲语知道自己每个月这样的时候,脾气都很不好,她摇了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闷着嗓音回答道:“什么也不要。”
“让我睡觉就好,拜托。”
不管怎样,她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体不舒服就无理取闹。
就算不是个体贴的好妻子,至少也要善解人意才行。
亲亲老公又不欠她什么的。
下一秒,当梁至嵘轻手轻脚地准备离开时。
应欲语拔高了的音量猛然袭击而来,她眼里冒着火光,质问道:“梁至嵘,你为什么先用你的左脚跨出卧室?”
她一般都是先跨右脚的!
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