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她连侧影都单薄如纸。
她开口继续说:“只要在梁太太的这个位置上一天,我就会做好一天的本分。”
这是她在结婚前,就对自己定下的规矩。
否则在这段不平等的婚姻里,她靠什么来呼吸?
梁至嵘喉结滚了滚,目光始终都定在应欲语平静到泛不起任何一丝涟漪的脸上,他眼眸漆黑,哑着嗓子问:“然后呢?”
“你还有不在这个位置上的打算么?”
应欲语“嗯”了一声,给他的回答没有犹豫:“你们什么时候想我让位,我一定绝无二话。”
——她足够乖了吧?
想必,这也是这个男人当时看中她,娶她的理由之一。
是她这段时间不切实际,痴心妄想了。
以后再也不会了......
这男人领着他的白月光进门的那一刻,无声却响亮的巴掌就已经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脸上,留下深刻的、不可磨灭的印记。
应欲语也不打算再管自己白裙上的茶渍,反正只会越洗越脏,她从洗手台和身前男人的中间,侧着身子走过去。
想离开这个氧气都快要挥发了的卫生间。
突然,她垂在身侧的手腕上一重。
梁至嵘拉住了她,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他以背对着她的姿势,低声说道:“别再说这种话了,你知道我不想跟你吵架的。”
“应欲语,我们也约定过,不再因为其他人而冷战。”
应欲语用自己另外一只自由的手,掰开了梁至嵘的手,她很冷静,一点儿没有从前无理取闹的意思,细声回答着:“没有因为其他人。”
“就单纯是我们两个不合适而已,你懂了吧?”
她觉得自己已经说得足够明白。
所以拜托这个男人离她远远的吧,别再靠近她,也别再来拨乱她的心弦。
手腕上那只凉薄的手掌真的松开,放下了。
应欲语愣了一下,明明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心脏却深深地往下坠着,一直不停。
她很快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准备开门。
就当她的手刚刚握紧门把手,肩上忽然传来一阵紧而有力的痛感。
梁至嵘抓住她,又将她转过来,背抵着门板。
然后不给她任何呼吸的机会,如同暴雨一般,急促而沉重地吻了下来。
应欲语“呜呜”挣扎了几声,毫无作用。
她突然浑身颤栗。
这男人竟然将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面!
掐着她的腰,又一点一点跟点火似的,慢慢向下游走。
终于,他摸到了自己想摸的那样东西。
很刻意的,挑了一下边缘上的皮筋。
应欲语脸颊爆红,拼命地想要抽出男人的手,她呜呜咽咽地说:“不......不行的。”
外面全部都是亲戚。
梁至嵘眼里的坏意却更加明显了,他不顾自己手臂上被应欲语的指甲挠出来的红痕,继续往里面塞着,眼眸深邃地开口道:“我最近太放纵你了,所以让你什么话都敢说了,是不是?”
应欲语压根儿就不敢回答,怕一不小心泄出些不该有的嘤咛。
她为表达不满,只能抬起头,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
梁至嵘弯了一下唇角:“合不合适,不是你这样说了就算的。”
——他竟然又加了一根!
应欲语身体都在发抖。
门外,简献音正走过来,想要进来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