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年纪稍大,没什么分寸感的女老师直接拧动了一下门把手,走进去说道:“有没有人,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她一看应欲语一个人“圆滚滚”地坐在床上时,瞬间有些不满:“应老师,我们在外面喊你,你怎么都不回答的?”
应欲语还在震惊之中,尚未回过神来。
就在上一秒钟,梁至嵘直接掀开床上的被子,钻了进来。
他确实......消失不见了。
还好病房宽敞,一下子进来五六名老师也不觉得拥挤。
但是当刚才那位女老师想要靠近,坐到床边时,应欲语立刻激动得大喊:“不行!”
所有人都愣住了。
应欲语用手压着自己腿边鼓起来了的被子,解释道:“咳咳,我感冒了......大家不要靠我太近,可能会传染给你们的......咳咳。”
她现在真的很怕会被发现!
如果梁至嵘没有藏起来,她还能借口解释说是理事长关心学校老师的健康状况,特意亲自过来慰问的。
但是他藏在她的床上。
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吧?
这男人该不会又是故意的吧?
“你身体还好吗?”严曦虽然觉得床上鼓鼓的很奇怪,应欲语刚才的反应也不正常,但是她现在更加在乎应欲语的身体情况。
毕竟就算再怎么离谱。
应欲语也不能把她的老公给藏在床上吧?
闻言,应欲语点了点头,回答道:“嗯嗯,还好,辛苦各位老师还特地过来探望我了。”
她不忘朝着严曦拼命使眼色,希望她能明白自己此时此刻的“水深火热”,赶紧带着其他不知情的老师们离开。
殊不知,仲屹正好就站在门口的位置。
他一直都丧气地垂着脑袋。
严曦以为应欲语是在问怎么了,撞了一下仲屹的肩膀,帮忙解释道:“仲老师这是因为当时没能亲自去救你,还自责着呢。”
也有其他老师帮腔,“是啊,应老师,你都不知道当时我们有多少个老师一起拉着他,也拉不动。他就是不顾下暴雨,也要去找你呢。”
“这样的嘛......”应欲语将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仲屹,很感激他的那份心,毕竟在那不久之前,她还拒绝了这男人的一番心意。
应欲语开口道:“仲老师,谢......”
话还没有说完,藏在被子里的男人忽然伸出手,在她的身体某处惩罚性地掐了一下。
应欲语咬住嘴唇,才没有叫出声来。
——这男人是在做什么!
那位女老师到了最爱乱点鸳鸯谱的环节,她问:“应老师,我是不是快要喝上你和仲老师的喜酒啦?”
应欲语还沉浸在刚才奇怪的痛感之中,理智并未拉回,她不知道别人说了什么,只知道礼貌的附和:“嗯......是......”
严曦心里都一惊。
被窝里,梁至嵘的手“侵略”的更多。
像是直接宣誓着不满。
应欲语脸色潮红,又不敢乱动。
她绷紧了的双腿马上都快要抽筋了。
还是站在远处的仲屹先发现了应欲语有点不太对劲,他走进一些问道:“怎么了?”
“你脸怎么会突然这么红,发烧了吗?”
下一秒,他就注意到了被窝微微拱起来的地方,伸出一只爆满青筋的手掌,抓着床边。
那只手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块价格昂贵的名表。
仲屹身形一抖,认出来了表的主人。
——是梁至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