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尼亚?”
发言并不正常的海因里希摆放出一摞子话语,挚友的画作,卡卡尼亚的评价,嗯……接着是无数他所认识的,戏剧中的角色。
但只是马库斯会着重抓取出一个名字,只可惜拥有这枚名称的人并不在于此,不然墨菲斯托也想好好问问这所谓“一个个充满魔力的圆”是些什么东西。
不过又并不影响了,会议大堂,我们忠实的戏剧爱好者先生提前讲述了任务地点。
“我可以看一段吗?”
“只是份报纸,并不介意。”
手掌心的“蜘蛛网”仍然在流溢,而其上附着的“露珠”开始脱离,一丛丛地,像是群居的蜜蜂,只是就要铺满整个展厅。
而持有这一些物件的霍夫曼像是无所事事,注意到一旁在昏暗光线中阅读“报纸”的护卫先生。
所以得到一份近乎一样的报纸,这很可能是在咖啡馆时对方购买的那张,既然不想说,那也不好深究,叹口气,单手这份物件折叠起来,收进胸口口袋。
“如果你有其他任务,我们可以保持联系。”言下之意是尊重墨菲斯托的想法。
“都是同一份报纸,我猜得出来你也想看。”其实并不是,但霍夫曼都这么说了,作为尊重,他自然有能力调换报纸。
先行离开,一直保持沉默,缺少存在感的墨菲斯托就是离开也无人在意。
他会首先来到会议大堂,人群熙熙攘攘,肯定是有什么热闹,如果真有,就是没有也会稍微遵循一会儿人们对某东方神秘大国的刻板印象——我看看怎么个事?
“您好,年轻的小姐,请问,这儿是在做些什么?”
接近的是位紧跟新文化浪潮的年轻姑娘,不过稍微着眼就能晓得对方是位神秘学家,因为这身服饰就不怎的像普通人。
上一身白绒短披肩,还绣了些线条纹饰,似乎毛茸茸,伸出手的话兴许较这个寒风天都能暖和些。可却是奇怪,跟丝绸薄纱似的,还透了光,隐隐能见到白衬衫角落边的泛黄。
只是美好摸几眼面相,只懂得头发好看,就是还披散着过肩膀,却也别一样黑白的蝴蝶。
“听说是学术界的决斗,大家都想看,只是要整理场地。”
想从这声音里判断出什么,只是说不出来哪类感觉,就是总怎么地观感不深,像影子,显得很浅显在记忆里,这是不同于先前尼克狐尼克同志的。
但不论怎样,墨菲斯托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又或者能继续交流下去,不是本体,也缺少更多相关支援,招揽的心思是没有的。只是说了些客气话,就离开。
绕绕场,好像伦敦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能调动的又缺少太多,观察的眸眼也恢复到正常的黑褐与白。
可能会有什么后门、侧门、小门,当然的窗口也行,如果天台有门墨菲斯托也不会去多介意,他身手不错,即使比不过某部二十一世纪的刺客游戏里那样变态的稳定,却也不妨多让了。
所以更多的是在思考哪条路线更好攀爬,毕竟这应该是周边最高的建筑,多有护养,外表上除去修饰建筑的棱角与窗口,着实难有攀爬的路线。
不过运气很好,这儿是有后门的。哦,甚至还特地为他留了条缝,一定是有位好心的先生或女士在为人民做贡献,但至少墨菲斯托可以慢慢地把开锁妙妙工具给收回口袋。
“你找到入口了?”
诶,这门怎么自己开了?才想去抓门把手的手差点抓错地方,着急忙慌地撤回来,甚至为了看清来者又退了两步。
其实这已经是本能了,如果不是因为这并没有威胁生命的表现,早掏枪了。
“嗯……是前门可以入内了吗?我想我还认得您,美丽的蝴蝶小姐。”
虽然很模糊,但墨菲斯托一定记得拿发顶上别的黑白蝴蝶,可此时它好像因为处于光影交界,翅膀上纹路黑白变换,就像是夜晚路灯下与光照外的积水。
“并没有。”
“喔,那真不好,或许您可以让我先近一步?决斗的其中一人与我是朋友。”
有视野差,对方半身都还藏在门后,而展开的半边门并不宽敞,又或者是……什么在闪动?
“墨菲斯托,先生,您是叫作墨菲斯托吗?”
“是的,当然,我那位朋友叫卡卡尼亚,她需要一位助手。”
是的,当然,谎言需要搭配一些演绎来证明其真实性,而至于对方是不是真的缺少助手,但至少他的理由很合理不是吗?
但确实如此,说错话了,迎来的结局更可能是揭穿后的拒绝,不过也许能跟随,手里捏好了张硬卡片,直接顶住锁芯要简单些。
但对方并没有离开,更没有直言拒绝,反而推开门,将全身暴露在阳光下,可墨菲斯托仍然难以看清对方的面容,不,应该说是难以理解,好比是脸盲症患者。
可自己能清晰的理解她在走过来,能清楚地看到她手上的黑晶体状匕首。
“呃,我是说……”
半举双手,墨菲斯托很能肯定自己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对方,不论是在东柏林,还是二十一世纪。
首先完全可以排除仇家可能,对于神秘学家相关的任务目标少的可怜,自己执行过的更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除非对方是那处研究所的幸存者,并且还在两次清缴行动里活下来。
“请离开。”
没再给思索时间,在那位姑娘开口前,或许自己应该问问对方怎么称呼?只是迫近的丝线如同利刃,不敢接触。
可侧身移开脚步,却只感觉被一排如何的东西顶住,并不类似坚硬的墙壁还是栅栏,而是像一张铁丝网的,拥有弹性又不缺少坚韧。
扭头看,确实是一张网,一张由无数丝线织成,它们都很细腻,看起来又那样脆弱,如同蚕虫们为自己编护的蛹。它们却不一样,这并非单属于材料强度的问题。
规避闪躲,闹市区不方便取用枪械,环境隔离屏蔽术式需要适当的施展空间与时间,而如果仅仅只是丝线的话,其实用袖口里的刀也并非不可。
丝线编织尤为迅速,仅仅回头再回头的瞬间,就已经化成如同丝绸一般的大网,罩在墨菲斯托身后,好要把他拢进去,按死在一枚属于对方自己的茧里。
但我们作为读者,总能知道作为本书的重要人物很难栽倒于这类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坑洞里的。也正是如此,仅几时间的闪动,飞跃几个阴影,这一技艺才从上上次暴雨借鉴来,很是好用。
而这位蝴蝶姑娘还在寻找什么,很显然这类高机动的对手她并没有经常遭遇,所以墨菲斯托即使抵达对方身后,其也未能反应过来。
“你叫什么。”
先是察觉环绕上脖颈的锐利刃口,再之后才是声音,她也配合的一动不动,就差将被“将军”的“马后炮”全盘托出。
“永恒。”
“永恒?”
“嗯。”
永恒第二次确认这一个属于她自己的词汇,可墨菲斯托将脑袋翻尽了都想不着能有哪些人与之配合,其实答案是很显然的,仅此一家。
短短几秒时间的犹豫里,更为细不可察的“蚕丝”一根根地抵住刀刃,然后绷紧。
“那你为什么……”
话没说完,永恒迅速转身,匕首反握,由下至上,宛如黑曜石般的光泽仅闪烁瞬间,就要钻入缺失保护能力的大衣,可以想象,先是皮肤,再是可能的肋骨,最后是跳动的心脏——一一破开。
“鲜血”好像在沿着水晶刀身滴落,可就是不去沾染半点加害者的手。墨菲斯托贴的紧,这也是没有考虑周全的结果,自己的刀刃只徒劳的,没有划开哪怕一根丝线。
“有点疼诶。”
好像是结束了,永恒抽出匕首,血流潺潺,而墨菲斯托就像那个作了牺牲者的配角一样,去叙述些难的的幽默感。
虽然并没有什么,记得自己是葱花什么时候不再去认真对待工作来着?其实刚才的网并不算严丝合缝,在第一根丝线穿过刃口与皮肤之间时候就发觉。
“你……”
“我心脏偏右。”
动作存在迟疑,但墨菲斯托故意假做,那心脏损伤后毫无生理反应的身躯与肢体,这是向着永恒传递着一类告警。
对方也很有危机意识,如果她并不知晓墨菲斯托这具分身毫无半点体内的脏器与骨肉,那么如此级别的敌人是非常难以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