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粗口’屁话多。”
“砰!”
喝骂一句,用的汉语,用枪顶自己脑袋的人当然不懂,以为是什么东方魔咒,忙开一枪,却只有雪花同枪火眨眨眼。
反身擒住其持枪右手,墨菲斯托没想轻重,瞬间爆发的力量给这手臂崴下一百八十度,还想抽开手那是再无可能。
废了左手却还空右手,不过并非低身下探,此时再拾回手枪属实多余,最佳方式是抽刀斩出,引得敌人探手格挡,迅速变招,砍他右手手腕!
“F‘不列颠侮辱’K!”
猛的,后背传来巨大冲击,是遭人踹了一脚,惊恐着却也毫无办法,扑通倒地,又被擒住右手,如此摁,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墨菲斯托这时才放心,这是普通人类,虽然不是幕后黑手,但短暂地让自己处理一下喉管里拥堵的污血应该没问题吧?
“咳咳,喝——忒!”
闷一口浓血,吐出来算是好了太多。
抬起头直了腰,持握紧左手剑与鞘,眸子里又冷得很,直勾勾盯着矢车菊……不不不,她当然看得万分清楚,这跟自己无关又有关。
身后有人!
一瞬明晃,又见白光折射闪烁,餐饮用刀算不上锋利,但若是尖端的刺击,这对于碳基生物来说很是致命的。
不算大事,矢车菊身型闪烁,流落出蔚蓝电光,下一刻,只见其早早拔枪在偷袭者身后,“砰砰”,两枪速射打空枪膛,一后脑勺一后心,阎王来了都难保。
淌了满地血,浓得很,没有半分气息。这是位贵妇人,身上金银珠宝的,表情却十分狰狞可怖,好像似被揭穿样的歇斯底里,可是刚刚根本没有半点声音……还是那个人的神秘术。
“扑腾咕咚。”
墨菲斯托身下一空,整个人就这般跌倒在地,“诶呦呦”,狠狠挨嗑了头,疼得龇牙咧嘴,呼啦呼啦坐起身,揉揉脑袋,揉揉脑袋。
活要像似个笑话了,也无所谓,对着矢车菊的眼神,眨眨眼,悄然间明白意思,扶起身子来又收回周遭的“藏”,就快步靠过去。
“你‘看见’他们了?”
跟着蓝围巾小姐走,弯弯绕绕地,墨菲斯托看着都迷糊,更别说先前走时候,那些书架同地板都同时移动,类比可以像积木,它们把尸体和血液“吞”进肚子里,再出来又是无事发生。
“嗯,有点过火了。”
没有再给什么笑脸,平下眉头,放好嘴角,更换利格诺夫3A的子弹,收进大衣内兜,与其中的hKp8更换位置,在手上,十二发.45 acp的份量能给予持有者足够的安全感。
她当然看得清楚,就在这扇门后,唯独这扇门后没有声音,隔音也很好,自己的声音找不到钻进去的缝。
可是当手握上门把,就要拧开,却是有了什么动静,在松动,打开这一点点空隙。
“开锁的的声音。”
矢车菊松开手,墨菲斯托反应过来,跟着又绕个圈,来到房间的背后,还有一扇门。
握住,轻轻扭动,尽量不发出机械运作的声响,只需要一点点,固体间摩擦震动而传导出的信息是——未上锁。
又是习惯性地,两位史塔西互相交流过眼神,一左一右挪好步子,检查各自枪械状态,确认。
“咔吧。”
扭开锁,推开门,细小的交流声才终于传入他们耳朵。
“我还是坚持他们非‘贵族幼年神秘学家拐卖事件幕后主使又或从犯’,没有充分的理由,那孩子也否认了你的质疑。”
“实在抱歉,我得承认这真有可能是我的判断错误……”
“他们不是坏人,埃尔维斯先生。”
很熟悉的一男一女,墨菲斯托认出他在教堂见着的男士,矢车菊认出她在书店见着的女士,当然,也同时认出了先前收银台后的那位“小姑娘”。
雪林福特扬起眉毛,“显然”的胜利让她更具几番精神,但随之而来的坏消息又泼了盆冷水。
那坏消息是什么……有两位闯入会议室的不速之客?不,是线索没了。
“实在对不起,先生,女士。”
“唔,呃,对不起,先生女士!”
金发小侦探遭自家丈夫按着脑袋,道歉起来认真不了多少,倒是后来的碎碎念几分又几分,毕竟“又不是我的推断,为什么要认错”嘛~
道歉对象也自然是坐在对面的史塔西二人组,见矢车菊的面色有所缓和,那么正所谓“宽宏大量”的墨菲斯托也懒得追究,好在没有伤到她一分一毫。
“幸好你们观察的准。”
这话没错,雪林福特的观察很是细致,能从矢车菊揉耳朵捂耳朵的习惯里看出她的神秘术与声音有关,能在一次过招的试探里发觉墨菲斯托的“错误”化为自我控制。
“所以你们就一点手都不留了?!”
很震惊,这是接受不了的,就因为自己有无视物理攻击的能力就肆意妄为?这个叫埃尔维斯的家伙下手可是真要杀了他啊!
墨菲斯托很不满两人对待一个活脱脱生命而采取所谓“试探”的举措,全然忘记了雪林福特一直有在强调先前是怀疑史塔西二人组为人犯子。
“安静些,卡佩应该在他们手上。”
“安静个……啊?”
近一步交谈,雪林福特道出了前文所未曾提及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