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尾没去过。”
简单的自言自语,墨菲斯托其实很少这样说话,毕竟不是小说,也只有在想上厕所的时候说句“上个撤所”而已。
踏步走,沿着这条走廊,步伐是稳健的。海面稳当,天空也并没有什么滚浪似的云,末边,你就瞧那夕阳的端端,还有几点鱼鳞似的云彩。
想来自己也逛了蛮久的,以至于夕阳西下……小木船在天涯?
“一艘船?”
眯起眸子,仔细放眼看去,火红的落日与海平面间,有一枚扁舟,只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心口有些起伏,呼…墨菲斯托并没有看错,那就是一艘可见的小舟,而刚才就是跟失去动力了一样,被这艘游轮远远甩在身后。
可这里是公海。
沉下心来,眨眨眼睛,左白右黑。这是,emmm,这也是自己小说里的东西,称之为“龙睛”(不要看错偏旁嗷)。呈现为左目纯白,可观万物生灵的焰火,右目纯黑,可透万物细节轮廓。
不过墨菲斯托经常用这双眼睛来观察神秘学气息,那艘船消失了,但它的轨迹上还残存着微微几丝。
当然,他还常常用来验证生灵是否处于“活”的一个状态。
就比如走廊尽头拐角处躲藏着的一位先生,浑身上下的神秘气息浓郁,只是很混乱,看不出层次。
这也很正常,刻意隐藏自身气息的人都会将其“打混”,然后撮合周身,也就是全世界飘散的,没有载体的神秘学气息。相当于,把身上的香水调成跟当地空气一样的味道。
只是这位先生太粗心大意,没有观察,没有试探,只是墨菲斯托主动的气息释放,一个察觉,就要隐藏自己。
再仔细看,透过墙体,那位先生较为矮小,约摸一米六几的身高,好在头上的高礼帽能为他争争颜面。
慢步走去,接近,听脚步,是毫无防备的。
在墨菲斯托的眼里,这位先生有一柄刀,又更像是指虎与匕首的结合体,是一战时期英军的环节匕首,很流行的紧凑款式。
以墙角为线,率先踩出边界,那人反应迅速,捏紧匕首持在身前,却很机敏地没有出手,依然在等。
等猎物踩进去,进入他的狩猎范围,这是一种难得的机会。
机会当然是得给的,墨菲斯托从来不吝啬这些。
“呼!唰——”
直拳猛刺,又半路变招,前出划斩。位置十分刁钻,就是偏上一英寸,脑袋不搬家,也得进海里喂鱼吃粽子的地步。
即刻,横出手来,抬臂格挡。只可惜,那位先生的自信增强了他的干脆利落,也增强了在他计划里失败的不可能。
“啪!”
左臂格住持械的手臂,身形一侧,脚步再进,等对方反应过来,墨菲斯托早就一拳呼在其下巴。下颚撞击上颚,齿骨之间的崩裂使大脑宕机。
“砰!”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又是迅捷一拳,锤在左太阳穴上,这般力道,硬是打歪了脑袋,砸上墙来,扑腾一下软下身子要倒。
那墨菲斯托不同意,拳化爪,反过那人身子,摁住头。左手掰折,夺过利器,又随手甩进大海。
“你叫什么?”
试图询问,墨菲斯托并不想浪费时间去拷问那种别人肯定不想回答的问题,比如说问对方要做什么,有没有同伙。
可即使如此想,墨菲斯托身后依然生出几尊“人”来,各自散开。
“呵……哈——呸!”
挣扎,扭头,做什么都毫无办法,只能吐一口血水,清清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