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两道蔚蓝的电芒划破黑暗,又很快消逝,但紧接着便带来白灼灯的光耀,映照有一个身影,只是背着光……唔……看不清多少,不过能确定是个高挑的成年女性。
“呃?”
感受到额头金属的温热,墨菲斯托愣住一瞬,脑细胞疯狂运转。这不是在柏林啊,怎么这感觉这么熟悉?
“咔吧。”
电灯被打开,偌大的房间即刻被光明充斥,而展现在墨菲斯托面前的,是一把在熟悉不过的利格洛斯A3,还有一张矢车菊的贴脸大头照……呃?
“咔!”
扳机被扣动,撞针激发。
“我草!”
墨菲斯托抖一个激灵,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满脑子困意也是被惊走十七八九。
只可惜枪膛里没有子弹,只能作出些许撞击声。矢车菊满脸不悦地收起枪,也不动作,只直勾勾盯着墨菲斯托,噘着嘴,就要个说法。
“呃……我,是不是要说什么?”小心翼翼地试探,这是他认为最稳妥的方式来面对生气的矢车菊。
“擅自行动,脱离监测,缺失报备……”
报菜名似的,矢车菊一点点数落着墨菲斯托的各项“罪名”。
“很好很好,现在你准备怎么认罚?这样莽撞行事……是会损失很多很多同志的,你知道吗!”
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不对劲,直到跟着矢车菊最后一个单词一起指出来的手,顺着它,墨菲斯托才发现。
这里先前的空旷与无尽感是有原因的。
粗略观感有百来平方,装饰品只有支撑柱,这里的桌椅道具,还有……左右零星的无头尸身,还有他们泼洒一地的头部碎片。
“汉斯、彼得、亨利希、奥托……”细数着名字,矢车菊难免觉得口中有几分干涩。
“埃尔登小队……那阿尔贝特呢?阿尔贝特。”
全场被捆住的人中,只有这位称为阿尔贝特的壮硕男子头颅完好,只是少了条胳膊,至少是止血包扎处理的不错的。
“气息稳当,还活着。”不知何时,阿尔贝特面前闪现出一名披挂灰黑色军大衣中年男人。
“马修老师?!”x2
墨菲斯托与矢车菊两人异口同声,是一齐认出了这个男人,是先前在来路上调侃过的老前辈马修。
“刚才跟你小子耍赌的人跑了,先交流情报吧。”这位面上还保有些许青秀的老男人继续维持着沉着。
这显然是正确的,就连火上心头的矢车菊都安静了几分。嗯,独属于长辈与上级的压迫感。
墨菲斯托也自然说出一路历程,可与矢车菊的结合起来,这个赌场不像是能同时应对十三区与史塔西外勤小队的地方啊……
“你说,十三区的人能从一个尸身身上嗅到炼金术式的气息?”
抓住这一句重点,马修与矢车菊同时看向墨菲斯托,这是可一个神秘学气息课程从来不挂科的男人。
说不定能嗅得出这里的异常呢?
可墨菲斯托踮脚,向身后挪了挪椅子,再别过眼神。
“别看我啊,我又不是那条沙漠里的阿努比斯,分辨能量差别是用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