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童心未泯,况且我又控制不了。”
“多大年纪就童心未泯?我看你是阿摸公去急诊室——挂科少了。”
矢车菊学着墨菲斯托家乡方言的腔调,倒真的把对方呛得不沉默不语来。
虽然事实是墨菲斯托在“温室”的培训期没少挂科,但唯独“尤提姆”这一科占了半数,属实是给这个兔崽子混出阴影了。
那都是学分来补考的啊……呜呜呜x﹏x。
墨菲斯托脱下外套,只觉得有些热了,又靠在床边上,欣赏由落日余晖染黄的海岸线。
矢车菊则坐立在前,同样有些许出神。之前的旅程都在路上,又或者是市井里,难得有这么一张夕阳沙滩的动态壁纸。
只单单可惜,现在不是十九世纪末的迈阿密,那时候的海滨大道才是真正的完全体,豪车美女,熙熙攘攘的人群对于他们这种善于观测的秘密警察来说,更是一种五颜六色的景象。
不过他们脱离了本职工作多久来着?
“说好的夕阳呢?”不过墨菲斯托显然不想这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
“你怎么对夕阳和黎明这么执着,唔姆。”才掰开一块杏仁糖糖衣的矢车菊假作不满。
再看天色,其实学过地理的都知道,迈阿密在弗洛里达州东南部,海岸线是在东部沿海分布的,哪能看到什么落日夕阳,连火烧云都看不着,撑死了就是那一剩余的黄昏。
“小时候唯一一次去爬山,只是去的太早,鸡都没叫,就在山顶睡着了,等被我妈叫醒的时候,只能在他们拍的照片里看黎明了。”
又陷入沉默,只是矢车菊侧脸鼓起的肉肉已经暴露了她,看来墨菲斯托的损色是一脉相承的哇。不自觉地晃晃脚,也一同靠在床边。
嗯~葛优躺真舒服。
阳光懒洋洋的,可就是这样它也能钻进背着夕阳的玻璃窗里,将一切都印地昏黄。
而此时靠在床边的两人倒像是另一幅风景,听着鸟鸣,看着浪花,突然想起还有音响,便一同随着音乐做小动作。
却只有矢车菊不知道,更靠门的墨菲斯托床上摆着一部摄像机,正录着她那摇摆地灰蒙秀发。
墨菲斯托常常问有没有整发型的打算,为此还下一番功夫,甚至特地留了一年长发来练习。不过矢车菊说懒,就跟墨菲斯托一样的懒,呼呼,好悬没给对方气到从此当女士去嘞。
你还别说,当时的墨菲斯托真切有一番风味。
思考着这些琐事,便携着笑颜,侧着头,腊月三十那烟火霜雪般的发帘垂动,摇曳,在镜头里的一瞬间,显露出那肉眼可捕捉,脑子可记忆的微笑。
温润如玉。
后来,这也成为了墨菲斯托常对电脑壁纸发呆的原因。
而黄昏的染色,倒使得这张壁纸像是泛黄的老照片……不过,看看记录,1920年,也确实有了这般意味。
“对了,任务是什么?”
满地的垃圾,嗯,是两人吃剩的零食。
也是吃饱喝足了,墨菲斯托才想起来还有任务这回事。
“很重要吗?”
矢车菊还在嚼着嘴里的鱿鱼丝,回答的声音懒洋洋,甚至于都懒得睁开眼睛,似要再睡一觉。
嗯~这玩意儿真的好吃。
“……”
墨菲斯托没说话,只想让沉浸在吃吃吃里的矢车菊回过神来……咱的工资跟绩效挂钩来着。
“噢,我想起来了!”
矢车菊咽下鱿鱼丝后才将将反应过来,赶忙掏出笔记本。
“我们接到的任务是,今晚要前往‘五分之一’赌场,为我们的同事……”
“后面呢?”
墨菲斯托愣住,哪有话只讲一半的道理。更何况这地方他还听说过,相当于提前得知情报了哈。
“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