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又怎么证明你不是重塑的人?”
恰到好处的插话,一个下马威就这样简单直白地从长桌一侧显露出来,十分轻车熟路的。
不过也确实如此,墨菲斯托没有任何理由能摆脱自己是重塑间谍的嫌疑,但……
“F‘不列颠粗口’K,你在干什么!”
墨菲斯托一扬长刀,在场多数人直跳出座位,深怕挨上一刀,而没有站起的却是根本反应不过来,就……
“噗嗤!”
一刀插入胸膛,鲜血涌出,周遭委员满脸惊愕,只有端坐正中的高位者眼神诧异。
“你到底在做什么?这里是会议厅!”
“救人!”
“啊?”
有人熟练地扮演红脸,有人仍然保留良知,不过这都无所谓,墨菲斯托并不在意。
他只自顾自地抽出刀来,又将双手插入伤口,抓住自己的两排肋骨,随后只听咔吧两声响,就是衣服的撕裂声也被掩盖,难怪大明刑罚称此为“弹琵琶”。
胸口完全展开,心、肝、肺等等完全展露在空气中。腥红的血液也正是同时爆散开来,撒出三尺之远。
“你,呕……”
“快来人制止他!”
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已经开始呕吐了,毕竟就是上过解剖课也可能没见过如此鲜活的。当然,总会有人早已习惯。
“别急嘛,让我找找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诶,我记得在这里来着……”
墨菲斯托将手探进胸口,将心脏扯出来,还连接着众多血管,不知是如何保护的,竟然没有一根有半分损伤,仍然在跳动起搏,这颗心脏明明跟教科书上的一模一样。
周围有人受不住了,一位女士率先昏倒在地。也有人要逃离,他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但门打不开,唯一的门打不开!
“哦,不,不在这……”
再探,抽出一瓣肺叶,仍旧在鼓动,但墨菲斯托想要的东西不在这里。还要继续翻找,又是一瓣肺叶,也是没有。
肺与心脏吊挂在体外,晃动着,鼓动着,看似是强撑,可他们的主人却没有半分不适,面色如常,就好像,好像一个。
“来人,安保,安保!”
这位委员急红了脸,他受不了了,扑鼻的血腥味,炸裂三观“掏心掏肺”的场景。这还是先前那个青年?
连同其它委员一起,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会议厅,安保,警卫,作战人员,不论是谁,快来一个,快来一个!
也有心理承受能力强劲的,就像右侧的那位一眼华裔长相的女士,只是把眼镜脱下,放在桌上,捂住眼睛,试图拒绝自己的好奇心。啊,这是正确的。
“哦~找到了。”
墨菲斯托终于想起来什么似的,对对对,就是面前这个女人的名字,此时他才从身体里拔出一枚钉子似的圆柱体。
“康斯坦丁女士,这样东西您一定十分熟悉。”
话题的对象沉默着,直至因震惊放大的眸子回神,这不由得人不异动。
“史塔西的定位器?”
这不由得她不熟悉,几年前基金会在北欧设立的分部被史塔西盯上,如果不是发现得早撤得快,估计整个基金会的老底都要被搜刮干净。而这个圆柱体小东西,则是在解剖史塔西职员尸体时发现的,每一个职员都有。
“这就是很好证明啊,对吧?”
墨菲斯托双手分别托起心脏与肺,像组装机器一样给硬生生塞回去,这场面又令那才缓过神来的华裔女士放下眼镜,做起眼保健操来。
“这是当然,我在此为先前的质疑向您致歉。”
迅速调整心态,此时长桌上除了自己的助手已经没有任何能保持理智的委员……只能说干得好啊墨菲斯托。
“不不不,这只是证明的一部分,您看,我并无大碍。”
墨菲斯托咔吧两下,合上胸腔 倒真的跟没事人一样,甚至于撕裂的衣着都复原完整。神奇的神秘术啊。
“那就好,墨菲斯托先生还请坐,我们都需要一个平等的姿态。”顶着冲鼻的血腥气,康斯坦丁还是耐得住气。
只是本来想给别人下马威的,谁知道竟然变成这种情况,四周看去……晕厥四人,其余人应该是逃离了。
“那行,我先说条件,
一,把那个蓝礼帽女孩放出来,我知道你们在软禁她。
二,同意蓝礼帽女孩的一切条件。
三,开放食堂让我开开荤。”
理直气壮,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整得好像强闯会议厅,惊吓基金会重要委员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这些都有待商榷,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在于贵组织与我方合作更好些。”
这种无厘头的要求康斯坦丁自然不会答应,如果不是先前这个人展现的,她都懒得费心思转移话题。
或许吧,等待警卫队到来后局势会好上不少。
“康斯坦丁女士是不是想岔了,我这是要求,并不是条件,您要知道,贵组织的债务并不止于此。”
墨菲斯托右手搭在桌上,莫名的,一沓文件将这只手顶起,又被推到康斯坦丁身前,示意其过目。
“……”
沉默,这些文件都是关于北欧分部实验的相关实验项目,而这也证明了史塔西方面肯定有相关数据……可康斯坦丁记得自己一份份地查阅了撤离时带回来的。
不,这些东西不能外露,要知道现在这个“暴雨”肆虐的时代,世界上不止一个神秘学组织,从前禁止人体实验的那一套道德约束仍然存在。
如果被传遍世界,呵,这些东西就像明星吸了毒,被狗仔传出去,若是自己这边没有做好擦屁股的事,外界能单用口诛笔伐给基金会打碎。
要知道,圣洛夫基金会宣传地什么狗屁,是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