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柔色、亮堂、舒适,但若要是私人办公室的话,就并不需要去在意什么,即使它的环境同所处“灰屋”格格不入。
两个座位,这儿并非会客室,自然就不用去妥协什么,仅仅需要依照自己的审美来布置。就像墨菲斯托,他可以站着,可以坐着,却并不能离开此时的中心点。
十八岁。
墨菲斯托还是很庆幸自己能记住这么一个临近的日子,只是照如常来说,这个日子的临近往往不能代表什么幸运啊、美好啊如何如何的。
但好消息是,工作单位的领导似乎很在意这个阶段与时间,交谈中,学员获悉了自己的“解放”时限,还有新的工作岗位。
按理来说他应该为此感到欢喜?
不确定,通知文件已经被牢牢的握在手中,其中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就连批审盖章都明明白白。
只单单不明白,主要是不太明白……
“叮铃铃……”
街道上,自行车晃晃悠悠地打着铃,要驱离你,你们这些学生挡了路。
让开,又一直揣着这样的不明白,如果是普通人,像是路边才放学的学生,遇到了什么难题?一会儿就忘了,是带不走多远的。
墨菲斯托很清楚,就向着更深的小路里走,进入一些角落时候,越发试图领自己能去无视身后的“尾巴”,但那张“影子”却越发清晰。
“叮铃铃……”
猛然回头,是自己的影子,左右看看应该没什么,只有小街坊外边的街道上飘忽过的,一、二、三四,应该也是学生,那些像极了儿时影视剧里二八大杠的自行车,不难认。
又一阵“叮铃当啷”里,是拨弄了遍门框上边俏皮也悦耳的风铃,记得谁说过,是用口风琴拆下来的铁片做的,喔,不用担心口水,那都是十几年前的物件了。
“嘿,威廉老登!”
“喔天,白猴子,你要是再这样没礼貌的话,我明天就搬家。”
十分无礼的问候与回应,但二者并没有什么仇怨纠葛,就是携带朋友关系的顾客与店铺关系,仅此而已。
自两年前,被允许外出“灰屋”执行外勤任务开始,当然的,多数只是例行检查,还有必须解决的神秘学纠纷,也正是这样蛮轻松的“工作环境”下,才能碰见同样清闲的“威廉杂货铺”。
“威廉老先生,你真不准备往外边搬一些吗?出了什么事我都来得比其它地儿慢不少。”
“呵呵,小同志,我们这些老一辈人总会有点犟的地儿,能让让就让让吧。”
又哪用多说什么,威廉自角落里摸出来一小罐糖,这算是小礼物,墨菲斯托很自然地将它收起,像是让谁意外了,兴许是没有礼貌?白胡须抖了抖,让开手。
环顾四周,说是在查看什么,这家杂货铺会售卖很多东西,需要票据的,不需要票据的,需要外汇的,甚至难以用金钱来交易的。
很多很多,包括,危险?是的当然危险,正是因为威廉会承受这样的后果,墨菲斯托才遇见这家店铺。
“老威廉,你听说过时空胶囊吗?”
“列宁格勒那颗?”
“嗯,快十五周年的。”
“还会有谁记得呢。”
不是说好多好多的对话,算挑选商品的人陷入选择,只看又看,再转去别地,看又看其它。
倒没什么,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老威廉也乐得看这些小同志挑挑拣拣,从玻璃柜台,到店内的货物架,总想着些特殊意义,又或者符合个人的物件。
应该会喜欢。手工织品,料子不错,手艺更是不差,其实是相中了缝接着的饰品,像是羽绒会暖和。
“你喜欢?”
“我不确定。”
“那不如看看哪儿那个。”
“哪?”
要回过头去,货架上罗列不少,都是花儿,大多应季,所以开得最盛。
或许应该往那走两步,但还是犹豫了,毕竟真不觉得适合,会不会变成老物件,恋旧这点小事,已经是共通的话语了。
再回过头,阅历丰富的威廉早早拿来拿条手工织围巾,折叠打包。墨菲斯托也早就习惯对方的眼力劲,张着嘴,又没说什么。或许是因为这时候作为了加载读条。
结束后便能见着那件“礼物”,便携简单不显眼,盒子纸袋,这是威廉从来的理念。
“嘿!这太多了,兔崽子。”
“那就不用找了,老不登。”
价值过高的货币伸来,摆放在柜台上,收银机旁,按理来说它应尽到自己的义务,即利用自身在这个社会的价值,来兑换近同等价值的商品。
但这是礼物。已购买的商品被推地更深了些,远离柜台的外延,令人意外,是谁会交付了钱,又不取走物品呢?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