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东方的夕阳(1 / 2)

“咚,咚,咚……”

迷离在梦中的墨菲斯托被敲门声唤醒,翻身来爬起,谁知道初次张嘴却发不了话,又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是难受至极。

又似乎是睡着时,手臂压在眼睛上,现在视野竟然还有些模糊,看向房门处,是一抹蓝色……

“好的,辛苦你了,同志。”

那是侧着身,将手枪背在身后的矢车菊,那抹蓝色一晃,“咔吧”将门合上。

“有什么消息吗?”幸好耳朵没有问题,墨菲斯托很难相信他居然会睡地如此像头猪。

“噢!我们的呼噜使者睡醒啦?”

“呃?我,我……”墨菲斯托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睡觉时一直在打呼噜,怪不得连喉咙都是干扯着的。

矢车菊笑盈盈着,一步步走近,到身旁了,墨菲斯托才勉强看清那面容上皱起的几分怒意。

“啊?你!”

“鼾声比老虎都大,下次可以用胶带把嘴粘住。”

半蹲下身子,食指拇指捏住墨菲斯托的耳朵,嗯,珍惜现在还迷糊地有些可爱的他吧。

“嗷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汤姆老师同款炸毛动作)

当然,一般而言,炸毛对于人只是情绪极端化的一类比喻,虽说有怒发冲冠的典故在先,却也是少数。

而作为神秘学载体的事物,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尤提姆”形态,也就是内心本性对身体呈现的改变,比如变成一个物件,一杯茶,一个球;又或者变成一个动物,一头羊,一条蛇……

“好啦好啦,墨菲斯托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们从床底出来好不好?”

也有特例,比如说现在挤满床底的毛绒生物,一对眼里又交叠一对眸子,黄啄赤羽,五糯彩尾,身形似鸡,却鸣声如凤,赫然是东方某神秘大国的神话生物——重明鸟。

“没脸见人啦,耳朵红成这样!”

其实哪是耳朵红,完全是自己控制不住尤提姆形态的转换,从初学到现在也是如此,丑死人的。(*′I`*)

以至于每次被惊吓亦或是刺激过度,就会不住化成高大的重明鸟……然后缩进角落。

更别说,更别说是在矢车菊面前,这个坏女人能笑话自己一辈子。

“出来先吧,床底多脏呀,尤提姆形态可不是单独的躯体,出来衣服脏了你可得自己洗哟。”

趴在床边,倒吊着脑袋看床底缩成一团的红毛团子,说实话,要不是她能听得懂这鸟在叫唤啥,不然矢车菊天天吓唬墨菲斯托来rua毛。

什么,你问为什么能听得懂鸟语?别问,问就是这家伙嚎的频率是他俩间自制的翻译码,矢车菊也是不止一次想把自己那自动解码的本能给遗忘掉了。

“哎e=(′o`*)))”

无奈,之间白光一闪,一只灰白绒毛,又佩戴与矢车菊形影不离的毛巾的耳廓狐显现在床上。

其实这种狐狸的名字是“耳郭”狐,“耳”与“郭”是组合一起的,念“yuo”一声,但是大陆的电子字库没有,反倒只有台湾的电子字库有,久而久之,大多人都更愿称其为“耳廓狐”。

大绒毛耳朵的矢车菊小狐狸身形灵巧,悠然一跃,就从床上稳步落地,又扁下耳朵,俯下身来,摸一把床底的地板……好吧,被这只蠢鸟蹭地个干干净净。

“来看夕阳吗?”

一对明眸瞬间睁圆,眼珠子里倒映着那比自己身躯要小十几倍的耳廓狐,满是不可置信。

“我就说,我就说,我就说你的尤提姆是大耳朵狐狸嘛!”

身形一动,藏在翅膀里的啄叼起那蓝色围巾,忽的一下,从床底蹿出,也是稳稳落地……还有满屋飘洒的灰尘。

两团白光闪动,一鸟一狐狸皆变回人形,只是矢车菊还被提在手上。

“放我下来。”

“双脚离地了,灰尘就上不去了,嗷呜!”

一个爆栗打醒还有些许起床气的墨菲斯托,后者吃痛,忙放下矢车菊,再揉起自己鼓包的后脑勺来。

“你什么时候能戒掉这种颠颠的起床气。”挥手拍开毯子上的灰尘,愤愤坐下,话语里外都是恨铁不成钢。

都这样说了,那墨菲斯托肯定要狡辩一下,遍挥挥手让屋内升起一阵风,吹起又聚起灰尘,干净了,才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