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哀的身影在昏暗的隧道中显得格外单薄,她脚步匆匆,径直朝着前方走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她的急切所感染,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很快,她来到了一扇铁门前,对着一旁的莎仔进行身份验证。随着验证通过的提示音响起,铁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门后的景象让东野哀的眉头微微皱起,只见室内摆放着许多胶囊状的仪器,每一个仪器中都躺着一位病危的灵者。他们面色苍白,毫无生气,各种维持生命的管线与仪器相连,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
东野哀深吸一口气,她明白,自己再也不能逃避了,必须要将那些困扰自己许久的事情说清楚。
“我就觉着你会来。”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从其中一个仪器中传出,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东野哀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一丝感动,还有一抹难以言说的心疼。
她缓缓走近那个仪器,当看到仪器中躺着的男子时,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还是被狠狠刺痛了。
眼前的风青川,全身上下布满了淤青,那一块块乌紫的伤痕,仿佛是命运对他的残酷烙印。他的骨骼大多都被敲碎,整个人的身体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扭曲状态。
胸口处,两道长长的刀痕触目惊心,皮肉向外翻卷着,虽然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但依旧能想象到当时受伤时的惨烈。而最致命的,是他脑袋上的枪伤,那黑洞洞的伤口周围,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色,仿佛是死亡的阴影在悄然蔓延。
“你至于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么?”东野哀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她极力压抑着的情绪。
仪器中的风青川并没有开口说话,然而,他的灵魂却以灵力震动的方式传递着声音:“其实我也不太想管家族的那些破事儿,他们搞联姻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但我对你,从来都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还记得那次双方家族会面,我满心想着找你出去,像以前一样去干那老三样,可却发现你却害羞地躲着我,那一刻,我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东野哀静静地听着,思绪也随着风青川的话语飘回到了过去,那些曾经被她刻意尘封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涌来。
“后来,我托人查了你的消息,这才明白了其中的变故。于是,我毅然决然地跟长老们提出解除婚约,结果,他们当场就把我怒骂了一顿。我父亲更是怒火冲天,抄起长鞭就狠狠地抽我。”风青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笑,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许我在他们眼中算是至宝,是家族中最有潜力的继承人,是能带领家族发扬光大的王。但实际上我只是个小破孩儿罢了。也因此,他们将我关进禁闭室,除非我认错,否则就一直烂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