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离开李富贵家,往郑士家走去。
“哎,你听没听说李二狗摔断腿的事儿呀?”
“怎么没听说,村里都已经传遍了!”
“那你说,他到底是私会小情人,幽会小寡妇,还是单纯爬人家小媳妇儿墙,才会摔下来,摔断腿的呀?”
“那谁知道呢!不过依我看,按照李二狗那德行,他都干得出来!
指不定他早就这么干过很多次了,只是这次运气不好,这才把腿摔断了。”
“我看也是,真是活该!”
……
一路上,萧珩听到很多人都在议论李二狗的风流韵事。
事情具体是什么样子,村民们传的五花八门,各不相同。
但萧珩却提炼出了其中的共同点。
爬墙,摔断腿。
萧珩不由得想到自家院外的那块大石头。
难道,石头就是这个叫做李二狗搬来的?
萧珩又想起了被动过的捕兽夹。
难道……
若真是这样,他可能不只是摔断了腿这么简单。
李二狗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个人很可能会知道。
郑士。
萧珩加快了去往他家的脚步。
萧珩到的时候,郑士正在院子里晒药草。
郑士瞥了他一眼,手上动作没停。
“又给你的小媳妇儿拿药来了。”
这是肯定句。
这段时间,萧珩找他就没有过别的事。
只不过,出乎郑士意料。
萧珩开口第一句问得竟是,“村里是不是有个叫李二狗的?”
打二人认识以来,郑士还是第一次听他跟自己打听人。
“是有这么个人。”
萧珩又问:“他前日,是不是来找过你?”
“对啊。”
经他这么一提醒,郑士突然想起来了。
“说起来,我还想问你呢,李二狗腿上的伤明显是被捕兽夹夹伤的。
整个村只有你是猎户,这捕兽夹除了你家,谁家还会有?
你跟我说说,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捕兽夹夹伤呢?”
这几日,郑士没出去给人看诊,一直在家里侍弄药草,自然不知道村里的传言。
萧珩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
一想到李二狗想对秦宝儿做什么,萧珩心中就生出一股暴虐的情绪。
这个李二狗真是该死!
萧珩转头就要走。
郑士立马叫住他,“哎,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再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呀?”
郑士的话提醒了萧珩。
是了,现在更重要的是秦宝儿的身体。
李二狗晚点儿再教训,也来得及。
郑士就见萧珩转头又倒了回来。
他直直走向自己,冷目怒视道:“你这个庸医,你给宝儿开的到底是什么药?
为什么她还未来月事,就已经开始不舒服了?!”
郑士:?!?!
话题跳跃的有些快啊!
等等!
他说什么?
庸医?!
说谁庸医呢!
郑士祖上一开始确实只是坡东村的一个赤脚大夫。
但是后来,他爷爷的爷爷不满足于自己父亲教给他的那点医术。
于是离开了坡东村,离开了青阳县,去了更远的地方学习。
等到他学成,在外面游历了一番。
没想到,却见识到了各种人性的不堪。
在金钱面前,穷人哪怕命悬一线,也远不及富人简单的头疼脑热来的更加急迫。
于是,他毅然决然回到了家乡,从此再也不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