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进高喊道:“贼将已死!贼将已死!”此时,陈从进的心中极为振奋,敌将阵陨,此时雄平都若全线冲击,必然能稳住阵线,甚至有可能搅乱敌军,挽回战局。
只是让陈从进有些不解的事,他都可以看的出来,为何都将郑邵没看出来。
陈从进急切的想要询问都将,只是还没等陈从进付出行动,前方更大的混乱开始了。
李可举被杀后,左翼的雄平都阵线还算完好,牙军虽不听从张公素出击的命令,但是好在阵列没崩,这支装备,训练在幽州镇中,都算的上最为精锐的牙军,对抗纳降军,还是绰绰有余。
但在右翼,此时已经是乱七八糟,在右翼溃散后,李茂勋命纥便部首领纥便思臣,率骑兵千人,趁乱掩杀。
纥便昑屈的心中,对张公素极为愤恨,因为他,纥便思臣迫于无奈,亲手下令,割下自己儿子的头颅,进行谢罪。
因此,在李茂勋的邀请下,纥便思臣当即答应加入讨伐张公素的队伍中。
此时,在纥便部骑兵的掩杀下,混乱,从右翼开始极速蔓延至全线,兵败似乎已经不可挽回。
陈从进射杀李可举只能算是在局部战场上,挽回了一些颓势,但是全线溃散下,根本不是射杀一个李可举,便能挽回的,当然,如果有人,神威大发,于万军之中,阵斩李茂勋,那这一仗就能赢。
张公素眼见牙军调不动,本心灰意冷,欲退兵回返,然而,见到本来已经要溃散的左翼竟然稳住了阵列,一时间,信心又回到了张公素的心中。
张公素见右翼被一支骑兵搅乱,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一直看不起的纥便部,张公素大怒道:“穷蛮野奴,安敢欺吾!”
随后张公素亲率一百五十精骑,直冲纥便部。
这一百五十骑,皆是张公素就任卢龙节度使后,精心挑选,训练有素之士,平日里,厚赏不断,士气高昂。
张公素不是不想多选拔一些,实在是花费太大了,这队精骑,人马皆披重甲,军士是最勇武的,战马也是优中择优,说实话,这些良马,每日吃的喝的,比陈从进平日的伙食或许都要好一些。
随着张公素一声令下,马蹄奔腾,如滚滚雷鸣,向着纥便部汹涌冲去。
张公素一马当先于队中,只见他满脸怒容,双目圆睁,犹如猛虎下山般,气势颇为惊人,张公素当上节度使后,是过了些富贵日子,但他年轻时,也是以勇武夸耀于军中的。
在接近纥便部骑兵时,张公素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刺出,干净利落的刺穿一名纥便部骑兵的胸膛,将其挑落马下。
其身后精骑紧随而上,直直撞入纥便部骑兵阵中,纥便部全困是出了名的,再加上张公素之前搜刮了一阵,这些突阵的纥便部骑兵,除了纥便思臣这个首领身上有副甲外,其余骑兵,无一人有甲。
在甲具精骑的降维打击下,纥便部顿时阵脚大乱,所到之处,纥便部骑兵纷纷落马,有的被一枪刺死,有的被战马撞翻在地,惨叫连连。
不多时,追击的纥便部骑兵,便被冲得七零八落,纥便思臣侥幸未死,见到这般惨烈的场景,也已经顾不上报仇了,当即拨转马头,朝着后方疯狂的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