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计还是挺心善,从隔壁房间拿了两大垛的干草,还热心的帮陈从进铺在地上,只是在离开前,伙计表示,这柴房门锁不了,而且明天一大早,就会开门进来拿柴火。
看着伙计离去,陈从进把门掩上,虽然不能锁,但是门关了,好歹还是一个私密的空间,此时陈从进忽然有些想念自己在上岗村的破房了,破房再破,也是家,总好过在外,低声下气的求人,还是求着住柴房。
此刻的陈从进,是真正意义上的身无分文,望着铺好的干草,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陈从进缓缓坐下,感受着干草传来的些许柔软,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些,奔波了一整天,身体早已十分疲惫,他躺在草垛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至天色暗沉,陈从进才醒了过来,倒不是他睡够了,而是饿醒的。
今日整整一天,除了早饭吃了,剩下的就半路上那妇人赠了自己一张饼,其他的什么都没吃。
陈从进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站了起来,拉开房门,走到院子中,看着不远处的厨房,内心中有些挣扎。
忽然,陈从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低声道:“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说完后,陈从进一扭头,返回柴房。
偷东西吃,万一被人抓住了,那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当然,这还是因为陈从进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若是快饿死了,那还管什么君子之言了。
回到屋中,陈从进缩在草垛上,虽然不想,但是思绪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前天鸡汤的味道,那般滋味,真是美不胜收。
或许是饿久了,陈从进居然感觉有些不饿了,夜深了,柴房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陈从进躺在干草上,望着透过门缝洒进来的微弱月光,渐渐进入了梦乡,只是美梦并没有持续太久,天还未亮,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将陈从进从睡梦中唤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想起自己身处柴房。门被猛地推开,两个伙计走进来,看到陈从进醒来,其中那个帮陈从进拿草垛的伙计说道:“小郎,对不住了,我们要拿柴生火做饭了。”
陈从进揉了揉眼睛,连忙起身,给伙计让开道路,不一会儿,柴房里的柴就被搬走了两捆,陈从进看着天还未亮,出去也无用,索性又躺回草垛上。
被吵醒后,陈从进也睡不着了,好不容易挨到公鸡打鸣,天色微亮,陈从进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虽然补丁多了些,但好在衣服还没破。
陈从进扫了扫身上的灰尘,走出房门,用旁边水缸的水,清洗了一下脸庞,也让自己更清醒些。
随后走出客栈,街道上还冷冷清清,只有一家早点铺子已经开始营业,一看到这个,陈从进的饥饿感又出来了,但再饿,他也没钱买吃的。
陈从进没忘记自己最主要的任务,从军,想到这,陈从进忍住饥饿,朝着南门,大步而行。
(本以为有存稿,可以轻松些,万万没想到,清末没写,存稿也废了,我又过上了每天码字的日子π_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