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声撞碎在空调外机上,诸伏景光跪坐在缘侧,指尖反复摩挲着宣传册上褪色的熊猫玩偶照片。
那是去年祭典的广告页,不知被谁塞进了信箱,此刻正被松田阵平折的纸飞机戳着鼻子。
“想去就直说啊!”松田阵平抢过皱巴巴的宣传页,纸飞机“嗖”地扎进乌丸寻轩刚修剪的罗汉松,“整天盯着这张破纸,眼睛都要烧出洞了!”
萩原研二从冰箱里摸出汽水,水珠滴在诸伏高明的习题册上:“可是高明君说,小景光去年被烟花吓哭了吧?今年要戴耳罩吗?”
诸伏景光的耳尖瞬间涨红,抓起榻榻米上的团子抱枕砸过去。
诸伏高明假装自己没有看见习题册上的水滴,也没有看见弟弟瞪过来的眼神。
降谷零正巧抱着洗衣篮经过,被砸得一个踉跄,金发上粘满棉絮:“喂!拜托,扔准一点!这是误伤啊,误伤!”
二楼书房的移门突然拉开,乌丸寻轩的钢笔尖在账本上悬停:“给你们三秒,解释为什么我的盆栽里有纸飞机。”
五分钟后,四个男孩整齐跪坐在矮几前。
诸伏高明推了推眼镜:“根据《噪音污染防治法》第四十二条,蝉鸣超过70分贝时,人类会本能寻求群体性活动纾解压力。”
“说,人,话。”乌丸寻轩的钢笔在松田阵平额头戳出红印。
“我们要去夏日祭!”降谷零举起诸伏景光画的熊猫示意图,“这家伙盯了宣传单三天,睡觉都攥着!”
乌丸寻轩的视线扫过诸伏景光膝盖上磨毛的裤边——这是每天偷偷趴在信箱边等祭典公告留下的痕迹。
他合上账本的声音惊飞窗外的麻雀:“浴衣要自己熨。”
“去夏日祭,不是我盆栽里有纸飞机的理由。”
“松田阵平,去把院子打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