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玲嘴角上扬，坚持：“咱们事先都说好了，你这不是让我做一个不守信的人吗？”

温知宁被她缠的没办法，“那就去食堂吧。”

“好嘞。”

韩冬玲放过她，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照镜子，“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吧。”

温知宁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都行。

韩冬玲看着看着，镜子上的花突然绽放，她揉揉眼睛，怎么回事儿？

抬头打量环境，发现搪瓷盆上印的金鱼尾巴一滑，开始游动，张嘴说：“韩老师真漂亮！”

韩冬玲露出微笑，算它有眼光。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门口走进来是她爸，“爸，你怎么来了？”

刚进门的张凯一顿，莫名其妙喜当爹，有了一个二十岁的闺女。

温知宁奇怪的看着韩冬玲，“冬玲姐，你怎么啦？”

于兰彤：“韩老师，你高兴疯了？”

“我没事呀，”韩冬玲对着张凯撒娇，“爸，你看我现在好看吗？连鲤鱼都夸我呢。”

张凯：“……好看，但我不是你爸。”

一直保持沉默徐小柔瞪大眼，“韩老师不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

“乱说什么，”温知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是能说的吗，“要相信科学。”

张凯下了判断：“野生菌中毒。”

他一直住在医院宿舍，看过好几次这种情况。

于徐二人看孩子走不开，温知宁和张凯两人急忙把韩冬玲送去医院。

路上，韩冬玲一直胡言乱语，包括一直冲张凯喊爸，还和路边的花草树木打招呼。

还好医院不远，两人把她送到目的地，问护士：“肠胃科在哪啊？”

护士见多识广，“菌子中毒吧。”带几人到了肠胃科。

接诊的是个熟人，杨水青医生。

他仔细询问情况，“病人有哪些表现？除了幻觉还有其他症状吗？”

工作的状态的他完全不同，认真专注，对着女同志完全没有面红耳赤。

温知宁略有些奇异的观察他，白大褂是他的封印么，一穿上就不再害羞。

等韩冬玲挂上水，他们才回学校，路上张凯还在叮嘱，

“吃野生菌一定要仔细，不认识的不要吃，不熟的更不要吃……

每年都有人中毒。”

温知宁乖乖点头，她可惜命了。

中午放学，温知宁顺道看望韩冬玲，她正躺在床上挂水，“冬玲姐，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韩冬玲有气无力，“好了……”

虽然现在眼前没有幻觉，但是觉得自己好丢人。

“唉，我今天早上做的菌子粥，可能没熟吧，还好就我自己吃了。”

要是爸妈弟弟陪她一起吃，那他们一家都得进医院。

正说着，杨水青来查看情况，韩冬玲脸红红的，“杨医生，又麻烦你了。”

杨水青：“没关系，这是我的职责，你感觉如何？”

温知宁趁机告辞回家。

展雪正在做饭，“回来啦，我上午好像在医院看到你了，没事吧？”

温知宁摇头，“不是我，同事野生菌中毒。”

“这样啊，”展雪没当回事，问：“明天我休息，去捡菌子，你去不去？”

温知宁扭捏片刻，“去。”

菌子那么美味，它没做错，正好明天上午没课，可以捡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