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看似谦逊,却暗含锋芒,字字如钉,将钱运达的咄咄逼人挡了回去。
钱运达怒极反笑,折扇重重敲在掌心,发出“啪”的脆响。
他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知道不中听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得罪了人这几个儿都不知道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话音落下,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
沈娇娇从陆谨言身后探出半张脸,嘴角噙着一抹无畏的笑意,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轻扯陆谨言的衣袖,朱唇微启:“钱公子这是在吓唬我这小女子吗?可别把我吓哭了,到时候传出去,说钱家公子欺负妇道人家,怕是有损公子的清誉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眨了眨眼睛,模样无辜又大胆。
陆谨言唇角微扬,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气场。
他目光如炬,直视钱运达:“钱公子若是觉得话不中听,大可直言。但我陆家的人,还轮不到旁人来教训。”
钱运达脸色铁青,折扇在手中捏得咯咯作响。沈青山在一旁急得直冒冷汗,眼神慌乱地在三人之间游移,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却又被钱运达冰冷的眼神逼得把话咽了回去。
僵持片刻,钱运达突然仰天大笑,将折扇潇洒地展开,轻轻摇晃:“陆兄果然护妻心切。”
他收起眼中的怒意,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陆兄最好管教好尊夫人,莫要让她祸从口出。”
沈娇娇正要开口反驳,却被陆谨言不着痕迹地按住手腕。
他拱手笑道:“借钱公子吉言,不过这是家事,就不用外人操心了。”
待钱运达和沈青山转身离去,陆谨言低头看向沈娇娇,眼中满是宠溺:“下次莫要如此莽撞,若我不在可如何是好?”
沈娇娇仰起头,杏眼亮晶晶地望着他,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若你不在我才不会和不相干的人多费口舌呢,况且之前的事就是他们干的吧。”
她的语气笃定,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陆谨言微微一怔,良久才轻轻点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浮起愧疚的阴云,“前些日子你们出事,就是因为我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就记恨上了我,才连累了你们。”
沈娇娇勾了勾唇,“无妨,日后我们还回去便是,现在我们快去买糕点吧,等一会儿该迟了。”
陆谨言深邃的看着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