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背着背篓,带着沈娇娇就往自己娘家的村子走去。
路上,看见挑着担子卖米糕的小贩,沈娇娇就上前去买了一份。
看着沈娇娇站在摊前挑挑拣拣的背影,赵婆子心疼得直咂嘴。
那米糕雪白软糯,上面还撒着芝麻和白糖,看着确实诱人,但价钱也着实不便宜。
秋日的阳光不说多热,但也还是有些分量,沈娇娇和赵婆子在蜿蜒的乡间小路上走走停停,脚下的黄土被晒得发烫,每走一步都扬起细小的尘土。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两人早已气喘吁吁,衣衫也被汗水浸湿。
就在她们又累又渴,脚步越发沉重的时候,远处传来“哒哒”的声响,一辆牛车缓缓驶来。
赶车的是个憨厚的大叔,看到两人疲惫的模样,主动停下了车,热情地招呼道:“大姐,小娘子,要搭车不?顺路!”
沈娇娇眼睛一亮,连忙拉着赵婆子的手说:“娘,我们坐车吧!”
赵婆子犹豫了一下,看着疲惫的女儿一阵心疼,点了点头,坐在牛车上,感受着徐徐吹来的微风,沈娇娇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赵婆子也长舒了一口气。
牛车晃晃悠悠地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伴随着老牛“哞哞”的叫声,倒也别有一番乡村韵味。
一路上,沈娇娇和赵婆子与赶车大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当太阳偏西的时候,她们终于到了天水村。
沈娇娇从牛车上下来,左看看右看看,眼前的景象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这里的房屋、道路、田野,似乎跟自家村子没什么两样,但空气中又弥漫着一种不一样的气息。
“娘啊,我们还要再走多久才能到姥姥家啊?”沈娇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和疲惫。
赵婆子心疼地看着沈娇娇通红的小脸,伸手轻轻擦去她额头的汗珠,说道:“快了快了,还有一会儿就到了,你看,前面那个青砖瓦房的院子就是了。”
说着,赵婆子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
沈娇娇顺着赵婆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有些陈旧青砖瓦房坐落在绿树环绕之中,墙皮剥落处露出斑驳的土坯,门楣上褪色的红对联却还残留着几分喜庆,院子的大门掩着。
“娘,想不到舅舅家这般不错啊?”她捏着汗湿的衣角,语气里藏不住惊讶。
村子里大多是泥墙茅草顶的屋子,这青砖大瓦房可不多见。
赵婆子抹了把额头的汗:“你舅舅好歹当了那么多年的账房了,这日子当然是这里数一数二的。要不然你娘我这般费心费力的过来干什么。”
她的袖口沾着牛车的草屑,说话时却挺直了脊背。
说着,赵婆子就带着沈娇娇往那房子走去。
赵婆子抬手叩门,指节撞在斑驳的木门上发出沉闷声响。
“娘啊,我回来看你了,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