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陆谨瑜自觉的收起碗筷,拿去灶房清洗。
沈娇娇看向陆母,询问道,“娘,你跟兰香婶子说得如何了?她可答应给咱家送鸡蛋了?”
陆母笑着点头,“我和兰香说了,她一口就答应了。今天带回来三十个,往后每隔两三天,她就给咱们送一批。要是不够,她还能帮着去别家搜罗。”
沈娇娇长舒一口气,脸上带着一丝愁绪:“那就好。我琢磨着,咱们每天就卖两种吃食,食客们迟早会吃腻的。”
陆母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 “川” 字,眼中满是忧虑:“娇娇,这可如何是好?”
沈娇娇低头沉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突然,她眼睛一亮,想起前些日子孙家赔偿的母鸡。
“娘,要不咱们卤一只鸡试试?”
陆母微微一愣,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去杀一只。”
陆母径直走向鸡舍,鸡群被惊起,扑棱着翅膀咯咯乱叫。
她瞅准一只肥硕的芦花鸡,趁其不备,眼疾手快地伸出手,一把攥住鸡的翅膀,将它从鸡群中拎了出来。
“咯咯咯!”芦花鸡奋力挣扎,羽毛簌簌飘落。陆母稳稳地提着鸡,大步迈向灶房。
“谨瑜,你帮娘烧些热水,我来把这只鸡杀了。”陆母将鸡放在一旁,撸起袖子说道。
陆谨瑜手脚麻利地往大铁锅里添水,心中疑惑,不禁开口问道:“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杀鸡啊?”
陆母拿起菜刀,在磨刀石上缓缓蹭着,刀刃与石头摩擦发出“沙沙”声。
“你嫂子说,咱们摊贩卖的就两样食物,客人吃久了容易腻。所以今晚卤上一只鸡,明天带去摊子上试试水。”
陆谨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熟练地往灶膛里添柴。
火苗“噌”地一下蹿起来,映红了他年轻的脸庞。
“大嫂这主意不错,总吃一样东西都吃腻了。”
陆母熟练地给鸡放血,动作行云流水。“你嫂子心细,点子又多。自从她嫁进咱们家,这日子眼看着越过越好了。”
大铁锅里的水在火苗舔舐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不多时,水蒸气裹挟着暖意,弥漫了整个灶房。
陆母挽起袖子,她伸手将刚刚宰杀好的鸡拎起,动作利落地放进热水中。
随即,她双手快速地在鸡身上揉搓,鸡毛在热水的浸润下纷纷脱落,不一会儿,盆中便堆满了湿漉漉的羽毛。
陆母在灶房忙碌许久,终于将鸡处理妥当。
她探出头,对着院子喊道:“娇娇,鸡处理好了,你过来看看。”
“来了!”沈娇娇应了一声,放下手中那支开叉的毛笔。
这支笔是她捡陆谨言不要的,宣纸则是陆谨瑜友情提供的。虽说简陋,可每日用来记账倒也足够。
沈娇娇穿过院子,走进灶房,陆母正站在灶台边,围裙上沾着些许水渍。
案板上,处理好的鸡干干净净,泛着新鲜的光泽。
“娇娇,你瞧这鸡,个头不小,肉也紧实。”陆母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