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敖没听明白:“什么药?”
“就是那年,你给我的草药,那个黑色的圆头根根儿,就像小个的芋头一样。”
王敖仔细想了想:“你说的是草乌吧?”
“嗯嗯,就是草乌,你说那个药别特好,能治好大郎的病。”
王敖起身穿上衣服:“不可胡说,我说的外用!外用能治好大郎的病。他被人打了,可不得用些草乌、川乌泡酒,擦一擦淤青。你们自己拿去内服,那是大毒的药,出了问题,这可怪不到我们扁鹊阁。”
卢金莲小声嘀咕:“我当时给大郎喂药的时候,你可没有说外用。”
王敖开医馆这么多年,一直能平安无事,靠的就是这一身的甩锅本领:“我可是仔细交代过的,方子上也写明了,‘只可外用泡酒’,你们拿去内服了,这能怪谁?”
卢金莲瘪着嘴,似是受了很大的冤屈。
王敖拍拍他的背,安慰两句:“这不是也没人查嘛,你家大郎,就是正常生病,医治无效才走的,不能怪任何人。放心吧,都这么多年了,这事早过去了。”
卢金莲也起身,也穿好裤子,娇嗔道:“不管怎么用吧,你回头再给我拿一些草乌,我外用就是了。”
王敖也就答应了:“你回头就说你腰疼,跌打损伤泡酒。我让药房给你开上方子,多抓一些。”
方子是必须开的,王敖毕竟得留一手。
“那就先谢过王大官人了,还有茯苓饼的事情别忘了,我们家现在还做八珍糕,你记得让齐师傅一起都收了,钱也得现结,我现在可是穷的很,一个人养一大家子。”
王敖还有些心疼她:“行,行,行,就咱们这么深入的交情,都坦诚相见,深入交流过了,几个饼子钱而已,我还能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