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生回去就把余得胜给喊了出来:“走啦,走啦,去学堂了?”
余得胜一脸惊奇:“你竟然还记得你是个学生?”
卢生很坦然:“那是自然,书中自有黄金屋嘛,我记得县学旁边不是有两个铺子吗?我都打听过了,那是县学的产业,我们回头把它租下来,做驴肉火烧。”
余得胜就哑然了:“原来是这么个‘书中自有黄金屋’,还有两间,你真是鸡贼!”
……
到了县学,覃教谕也很惊奇:“倒是挺稀罕啊,你们竟然跑来上学了?”
卢生拿起手中书本:“书中自有黄金屋嘛!我是有事求到您身上了,我顺道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覃教谕打断了:“先上课吧,今天请了京城的优秀师兄来给大家讲讲他的求学经历,鼓舞大家上进之心,你正好过来,可以听一听!”
京城优秀师兄?不会是他吧?
此人大家也熟悉……大年三十,卢轩文喝了“商陆炖鸡”,结结实实地在家里睡了一觉,一家人陆续醒来,已经是大年初三。
身体疲倦,匍匐着到处找了些茯苓饼吃,又喝了好些水,一家人竟然都平平安安地活了过来。
特别是赵香炉,她竟然是第一个醒来的,不知道是不是以毒攻毒了,本来有些偏瘫的身子,竟然又硬朗了几分,眼也不歪了,嘴也不斜了!
休养了几日,还是准备继续开门做生意。
卢金莲一脸愁容:“轩文啊,你看扁鹊阁也不要我们的茯苓饼了,以后生意可能会寡淡很多,得想想办法啊。”
卢轩文自己捅了篓子,也不在意:“咱们家现在人手多了,可以让我爹娘出点力气,把炊饼生意捡起来,门口的铺子扩张一下,一边卖炊饼、卖些肉汤,面食,一边卖些茯苓饼、八珍糕,生意肯定很好,不用担心。”
武家老宅地理位置挺好的,斜对门便是县学大门,学子、客商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卢家人把“武氏炊饼”的牌匾直接给换了,改成“卢氏小食”,你看这名字取得,是不是很有“鸠占鹊巢”那意思了。
此时,卢轩文来给县学学子讲学,一方面自然是想人前显圣,另外一方面,得来给小食店做一些宣传。
……
“我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小的时候奶奶给我算了一命,说我命不好,于是我从小就不受待见,经常被家里人打骂,说我是‘短命鬼’,吃不饱也穿不暖,吃饭不让上桌,睡觉不让上床,活得就像狗一样……奶奶不让我读书,我最开始启蒙,就是在村里私塾窗外一个字一个字地偷学的……”
卢轩文站在学堂里,侃侃而谈,说到动情处,竟然还能掉出两滴眼泪。
学子们也都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卢师兄也太不容易了……”
“这种家庭,还能考入京城读书,真是吾辈楷模啊!”
“我每天吃饱穿暖,还不思进取,想想真是……哎,愧对列祖列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