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生只能乖乖听话,前头领路,带着呼延静婉进城,去“审问”葛老头。
呼延静婉牵着她的高头大马,卢生跟在后面,不情不愿,一脸吃瘪的样子,气质就像一个马夫。
进了城,走到少阳大街,就看见葛老头正好从回春堂走出来,卢生就想过去打招呼。
呼延静婉赶紧把马拉住,再把卢生也拉住,躲进了墙角里。
呼延静婉把卢生给按在了墙头,用手捂着他的嘴。她贴着卢生,朝回春堂的方向看过去,头发在卢生面前蹭啊蹭。卢生闻着她的头发,有一股暗香袭来。也不知道这女人用的什么洗头,大宋朝有那么香的洗发水?
他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跳,砰、砰、砰……好像不对,怎么越跳越快,不是她的心跳,是自己的心跳……
甚至有东西,在下面搭小帐篷了:“完了,完了,完了,快下去,快下去。”但是那个搭帐篷小能手,好像不听指挥。
好在,呼延静婉发现不对劲,看了卢生一眼,他眼神怎么怪怪的?他是不是喝酒醉了?怎么眼神这么迷离?呼延静婉突然反应过来,脸一红,赶忙把卢生推开。
按常理,呼延静婉应该给这个登徒子一耳光,但是她没有,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她直接膝盖一抬,“轻轻的”用膝盖顶了他一下。
又轻轻的把他往后推,也没怎么用力呀,怎么就听到后脑勺撞墙的声音?怪响的,该不会开瓢了吧?
卢生就躺下了,一只手捂着下面,另外一只手捂着后脑勺。他也不知道捂着有啥用?捂着就不疼了?应该是人类本能吧,估计是为了防止二次伤害。
卢生都要哭了:“我没惹你啊?你自己捂着我的嘴,把我往墙上推,我招谁惹谁了?你凭啥打我?”
呼延静婉赶忙把他拉起来,拍拍他衣服上的灰:“对不起,对不起,突然手脚就动了,手脚不听指挥啊,我不是故意的。”
卢生就奇怪了,怎么手脚就突然动了?难道还是条件反射?膝跳反应?还是肌肉记忆?总之这些呼延静婉也不懂,卢生只能在心里帮她解释了,顺便还原谅了她。
不原谅能怎么着?还能打回去?不一定能打得过啊!
等卢生好不容易恢复了行动能力,龇牙咧嘴的站起,再看看回春堂门口。
葛老头雇了一辆马车,往车上放了几个篮子,还贴了红纸,卢生一看就知道要去给人送“年货”,而且贴了红纸,搞得这么郑重,此人应该对葛老头还挺重要的。
呼延静婉摸着下巴,一副大脑飞快运转的模样:“葛大夫是要给谁送年货啊?感觉是个挺重要的人。”
卢生也好奇:“以葛老头的脾气,他心里没谁重要啊,除了蔡氏?难道是他丈母娘?”
呼延静婉一脸不屑:“那怎么可能,我都调查过了,他们家没什么长辈在世了,都死绝了!”
“你这女人,说话怎么那么难听,死光了就说死光了,死绝了多难听?”卢生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粗鲁了!虽然人家长辈都死了,但是也不能用“死绝了”三个字啊!
呼延静婉挠了挠头:“死光了就很好听?”
卢生就自我封闭了。
呼延静婉只能哄哄他:“好了,好了,别纠结字词了,咱俩都没有文化,就别纠结我们没有的东西了,还是跟上去看看吧。”
……
你别说,葛老头雇的这架马车,跑得还挺快。
呼延静婉骑着她的高头大马,一路奔跑。突然感觉什么东西好像掉了:“怎么感觉少了什么东西?”
跑出半里地,她才想起来:“怎么把他忘了。”回过头,果然看到卢生在后面紧追不舍,怪卖力的。
呼延静婉看看葛老头离开的方向,前面就是一条大路,没有分岔,她才决定回去,把卢生给接上。
她回到卢生面前:“要不我们共乘一匹马吧?”
卢生想着要和她贴在一起骑马,下面就是一紧:“还是算了吧,我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