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山洞，就隐约听见南边传来的丝竹音乐，时而轻拢慢捻，温柔缱绻，时而急管繁弦，似万马奔腾。

这群十一二岁的小孩从小就没接触过什么娱乐，乍一听见这靡靡之音，立刻陶醉的有些不辨方向。

好在他们经过严格训练，只恍惚了一瞬就回神，继续排列好队形，潜过去。

……

十几个人挨过鞭子后，被拖到小黑屋中反省，这个结果时柒提前预料到了。

青岚阁是杀手窝子，一两个偷摸着出来溜达圈还好，这么大帮崽子奔一个地方去，不被发现才怪。

小黑屋是个半封闭的山洞，它里头也不是全黑，墙壁上有巴掌大的通风口会透光进来，木门边缘也有隐隐的昏黄透出。

黑暗狭小的空间中，全是不甘的怨念。

“就差一点，我都看见她们的衣带了……”

三哥那边一个代号四一的率先开口。

“哎！我在后头，什么也没看见，就给人踹飞了。”

五三揉了揉翻江倒海的肚子，动一动后背也是火辣辣的。

“有什么啊，她们暗影堂有什么不让看的，至于吗？”

“就是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还不惜的看呢……”

小崽子们抱怨着，都不敢太大声音，嘴上说着不惜的看，心里却在计划下一次。

“哎，小十七，你在红姐那里待的那些天，是不是整天能看着她们唱啊跳的？”

时柒正倚着八六发呆，突然被十六点名。

黑暗中，所有目光都集中过来，人也凑近了，全等着她描述下外头，从未接触过的神秘世界。

“咳！没有整天，看跳舞……”

时柒感觉浑身痛，蔫蔫的打不起精神，她不受伤也是这么个呆样，挨揍了就更不想动，话也不爱说。

“你在那边都学了什么？”

“暗影堂什么样的？”

“听说那里的娘们儿都贼带劲，是真的吗？”

时柒被红姐带走的事情，修罗堂这边都知道了，大家早好奇的不行了。

“学了唱歌、跳舞、下棋、画画……那边挺，亮堂的，姐姐们也漂亮……”

时柒深呼口气，挨个回答问题，她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感觉有些心累的慌。

“你学了跳舞？什么样的，跳给我们看看。”

三哥那边有个人提议道。

“这黑漆漆的你能看着啥，去去去，别挨我们十七这么近边。”

十一把那个凑过来的男孩推开。

“那让她唱一个，我听说红姐她们唱曲儿好听。”

那男孩不死心，和旁边几个又蹭过来。

“啧！没完了是吧，凭啥让我们十七又跳舞又唱曲儿，你们算老几呢……”

八六也伸手去赶人。

时柒实在支棱不住，出溜到八六腿上躺着，任由他们在黑暗中相互较劲。

“绿色森林里有树也有花，没有告密者，也没有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