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着批脸嘟囔着,不经意转头,呦呵,这里不是吴栓子家。
他们家人死的差不多了,蔡美霞的行李是不是得拿回来。
时柒脚下一转,翻墙进了小院。
院子里有很多做家具的半成品和木材,房子虽然是土坯的,外观却比村里别的房子规整,房顶盖的也都是瓦片。
时柒用小刀撬门进了主屋。屋子里头乱糟糟的,衣柜炕柜的全敞开着,都被翻过的样子。
大炕上躺着张兰花,时柒凑近看眼,这老太婆已经死去多时。
一双小到看不见的眼睛睁的滚圆,脸上青白青白还有些浮肿,炕褥子上全是干涸排泄物,如果不是戴着面罩,这屋的味道一定非常恶劣。
时柒退出去,又进另外两个房间,也都被洗劫一空。
谁比她捷足先登了吧,有点不甘心,从吴家出来,走两步又进了不远处的张铁柱家里。
张家的男人今晚几乎全灭了,只剩几个不会走的孩子让个半大小姑娘看着没出门。
他们家的好东西比村长家的还多,时柒甚至在炕柜夹层找到比村长家多一倍的现金。
厚棉衣、新棉被、各种硝制好的皮褥子和坎肩,用雕花的樟木箱子装了满满两箱,一看就不是个普通农民该拥有的东西。
时柒甚至还从炕洞里够出了一小箱金条,这一箱都得有二三十斤重了。
怕有什么好东西漏网,每个房间都仔细搜索,房梁也爬上去看了,用棍子敲墙面地面,看看下头有没有隐藏的隔层。
地窖除了粮食和很多腊肉,没有发现尸体或宝藏,把粮食和肉全部收走,很是意犹未尽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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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树屯出大事了!白树屯出大事了!
村长疯了,枪杀了二三十个村民,又拿菜刀砍了不少人。
邪门的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村民们居然全都没有听到,还是早起上工的会计大叔,看见满身是血的村长举着刀乱跑,叫上家里人一块制住的他。
再往村长家那边走走,早起的人全吓出了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满地血红的死人,还有那个不知是死是活,刚从尸体堆里站起来的,摇摇晃晃一走一蹦跶,像僵尸似的。
昏睡了一晚上的村民们发现昨晚出门的人到现在还没回,出来找人看到这么个场面,厥过去了好几个。
知青们上工走到半路赶紧跑回来,拦住刚出门的女知青们。
时柒知道今天不用上工也没人管了,她背着小竹筐,扔下一院子困惑彷徨的人,独自上山打猎了。
要是有小野猪就好了,小野猪身上的肉多,可以给爱凤吃个够。
时柒进了深山,因为是春天,山里的野生小动物还挺多的。
她也看到了小野猪,不过小野猪是和野猪群在一起的,时柒觉得自己刚不过,
而且那小野猪超级肥,一顿吃不完的样子,于是她只抓了两只野兔子,就踩着轻功步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