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赶紧说道:“抱歉,我刚才太紧张了,听错名字了。”
“于水!”
“我认识他!”
“他是我以前的同事,自从他出国后,我们就通过电话和信件联系,之后就没再见了。”
“这都十多年过去了!”
“同志,你问这个干什么?”
查案的同志还是不慌不忙地说:“你把于水和他对象藏哪去了?”
高育良快急眼了:“他出国了呀!”
“我有他们写的信!”
“我还留着呢!”
“我怎么可能藏人呢?”
“你们怎么会认为我藏了于水呢?”
“我和于老师关系挺好的。”
查案的同志摘下眼镜,“高育良,我再说一遍,不是谁我们都会请到这里来的。”
“说到底,到这儿来一趟,名声可不好听。”
“我们很谨慎的。”
高育良沉默了。
查案的同志淡淡地说:“可能你记性不好,那么,你能告诉我,于老师给你写的信放哪里了吗?”
高育良想都没想就说:“就放我书桌上了。”
“刘惠芬知道……”
查案的同志微笑着说:“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高育良突然感觉不对劲:“线索?”
查案的同志淡淡地说:“我们既然问你关于于水老师的事,自然是已经有了一些情况。”
“十一年前,你和于水一起在汉大教书。”
“你俩关系很好。”
“那么,你对当年在汉大轰动一时的那件事,还有印象吗?”
高育良的嘴张得老大,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好一会儿才说:“你们不是专门冲着我来的?”
“我就是被大火烧到的池鱼?”
“你们在查梁群峰?!”
查案的同志拍了拍手:“感谢你间接给我们提供的线索。”
“我就随便说了一句,你就能联想到梁群峰。”
“高育良,你果然深度卷入了那件事!”
高育良瞪大了眼睛,愣住了,他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赶紧把嘴闭得紧紧的,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负责办案的同志开口了:“当年于水老师和梁璐那事,在汉大可真是闹得满城风雨。”
“结果却是于水带着他爱人出国,这事才算平息下来。”
高育良忍不住插话:“对,你要问当年那些事,你得去找于水和他爱人呀。”
“你问那些事干什么呢?”
办案的同志看着高育良,有点想笑:“我们悄悄查了当年的知情人。”
“奇怪的是,于水还在的时候,他从来没提过要出国这事。”
“于水一失踪,出国的消息就突然传开了。”
“我们调查发现,这消息是从某个人那里传出来的。”
“高育良,你来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高育良脸色惨白。
钟父在房间里悠闲地品着茶。
办案的同志敲门进来。
钟父招招手:“山河,快进来!”
办案的同志,也就是骆山河,笑着走进来:“钟老,这就开始摆茶阵啦?”
钟父笑着说:“来来来,有好茶!我女婿给的。”
“南胡省的乌龙茶铁观音,平时可不容易喝到。”
“悄悄告诉你,这是马振邦同志送的!”
骆山河一听,来了兴趣:“竟然是老马送的?”
“这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送给你不送给我?”
“下次开大会的时候,我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钟父愣住了:“你以为是他送给我的?”
“老马那脾气,他会给我送礼?”
骆山河不明白了:“那这茶……”
钟父得意地说:“我不是说了嘛,我女婿送的。”
“马振邦先送给了他,他又转送给了我。”
骆山河这下明白了:“老马这是送给祁总监的?!”
钟父更加得意了:“对呀!”
“不过呢,你也知道老马这人,轻易不给人送礼的。”
“就算那人是我女婿,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送的。”
“那次碰巧,”
“我女儿和祁总监订婚,他老马好意思空着手来?”
“这茶,就是那时候送的。”
骆山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钟父笑呵呵地说:“我这儿茶多着呢,回头给你分点。”
骆山河也不嫌弃茶少:“二两茶,够我喝一个月了。”
“赚了!”
钟父问道:“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骆山河解释道:“不太顺利。”
“那些被杜伯仲拍了学外语视频的家伙,在这方面交代得很清楚。”
“但是其他的……”
“真的很难办。”
“他们防得严严实实的。”
钟父听了,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这种人老想着侥幸过关,觉得咱们查不出来什么。”
“他们平时都挺聪明,但一碰到自己的事,智商就下线了。”
“还自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真是可笑至极。”
骆山河提醒钟父说:“钟老,这一系列案子可不简单。”
“这两天收集的资料,装了三卡车呢。”
“这是一场持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