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
北冥雪的声音远远传来,人还未到,清脆的嗓音已穿透房门。
“唉......又来?”秦冬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一声。这几日北冥雪总是变着法子往他房里跑,嘘寒问暖不说,还总带着各色点心补品。
“砰——”沈妙妙把药碗重重搁在桌上,褐色的药汁都被这力道溅出几滴,“秦师兄真是好大的福气,时刻都有美人关心,倒显得我在这儿碍手碍脚了。”
“这不能怪我啊……我也不想啊。”
秦冬伸手去捉沈妙妙的手腕,却被她“啪”地甩开。她回过头抓起药碗猛的灌入秦冬口中。
“你听我……咳咳——!药液呛进气管,秦冬顿时弓着背剧烈咳嗽起来,眼角泛起几滴泪花。
“谋杀……咳…咳亲夫啊,等伤好了,我们立马就离开。”
“屁的亲夫……”沈妙妙耳尖顿时红了起来,犹如熟透的苹果般娇艳欲滴。声音也跟着弱了下来:“再胡说八道把你的狗头拧下来!”
“秦冬!你看这是什么!”北冥雪抱着一个玉盒不合时宜的闯进来,看到沈妙妙时明显一怔,“啊嘞?你也在啊?”
“呵?这话说的,”她突然贴近秦冬身侧坐下,衣袂相触时发出窸窣轻响,“不像某些人,总是变着花样上门叨扰。”
北冥雪眯起眼睛,毫不犹豫地占据了秦冬另一侧的位置。三人挤在床榻上,秦冬被两人挤在中间,额角隐隐作痛。
“你看,这可是个好东西!”北冥雪神秘兮兮的掀开玉盒。
霎时间,一道青芒倾泻而出,映得三人面容都染上了翡翠般的色泽。
“我超——九云白玉镯?!”秦冬双眼直冒精光,手指不自觉地向前探去,忽然又猛地收回。
北冥雪得意地扬起下巴,额间青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这可是本小姐花了莫大的功夫,从那阴阳人手中得来的。”她将玉盒往秦冬面前一推,“既然你这般喜欢,送你了。”
“呃——这个……”
秦冬喉结滚动,双手悬在半空进退维谷。他确实很想要这九云白玉镯,可看到北冥雪眼中期待、炽热的目光却让他后背沁出冷汗。
正当他犹豫时,一只素手突然横插进来。
“既然北冥姑娘这么慷慨,我们又怎能拂了她的好意”沈妙妙将玉镯套在手腕上,白玉映着雪肤,九朵云纹竟似活过来般在她腕间游走。
她笑吟吟地转动手腕,“你们看,连尺寸都分毫不差。”
“沈妙妙!”北冥雪弹射而起,床榻震得嗡嗡作响,“谁让你戴上的,给我把镯子摘下来!这是我给秦冬的宝物!”
沈妙妙不退反进,反而将手腕举到北冥雪眼前:“秦冬是我的夫君,他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嘛。怎么?北冥姑娘莫非舍不得了?”她突然转头,直勾勾盯着秦冬,“夫君,我说的对不对?”
秦冬顿时如芒在背,他干笑两声,额角渗出细密汗珠:“这个...妙妙说得对,我的东西自然就是...”
“那个什么,你们先聊,我去方便一下。”感受到周间骤降的温度,他连忙起身,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轰!”就在他夺门而逃之时,房间内顿时响起了猛烈的轰鸣声。
“呼——!”
“就这个feel倍儿爽!”
竹林中,北冥满星蹲在茅厕中,惬意的眯起眼睛,嘴中哼着小调,愉快的释放着污秽之物。
突然,“砰”的一声闷响,竹门被重重的推开。
北冥满星涨红的脸,半悬在空中的姿势,以及飘荡在空中若有若无的气味……两人四目相对,时间霎时间凝固。
“呕——!!”
“嗷——!!”
北冥满星浑身一颤,臀部肌肉瞬间绷紧,手忙脚乱的扯过衣袍下摆,声音都变了调:“出去!有人!”
“啊,抱歉——。”秦冬连忙转过身,“砰”的一下撞在门框上,他手忙脚乱的捂着脑袋,仓惶离去。
“不愧是御海境巅峰,呕——排泄物都这么有威力。”秦冬一会儿捏着鼻子,一会儿又捂着胸口,止不住的一阵干呕。
“不行了,实在憋不住了...”秦冬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双腿不自然地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