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军体格健壮,虽然以前没干过农活,适应的却也快。
只是苦了姜爱凤和陈英,这俩姑娘没干多久就累哭了。
随着村民们陆陆续续来上工,一双双不怀好意的打量眼神也粘了上来。
有的男人甚至拄着锄头,明目张胆的往这边看,还有那长相刻薄的老太太,也是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咦——城里来的丫头就是娇气,锄个地还哭天抹泪地,也不知这是哭给谁看哩。”
教锄地的那个黄姓大婶撇着嘴,几乎是扯着嗓子,跟隔壁老大娘蛐蛐人。
那老大娘脸上的皮干皱的要夹死苍蝇,眼睛小的几乎看不见,也是相当刻薄的附和到,“那是卖骚,要勾搭人帮着干活呢,哎呦,城里女子可有心眼,可得看住咱家里的男人……啊!”
老大娘污蔑的话刚起个头,就不知绊在什么上,以头抢地,黄大婶也平地后仰过去,两人一个冲下,一个朝上,当场摔的满脑袋血。
刚要生气的陈英愣在原地,与还没反应过来的姜爱凤对上视线,眼泪水都收回去了,现世报?这么痛快的吗?
时柒活动下手腕,继续抡锄头,方圆好几米全是溅起的土渣子,深藏功与名。
也不知这个村子怎么回事,那俩老太婆躺地上很久,也没人去管,男人们像看不见似的,继续对着新来的俩女知青贱贱淫笑。
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们开始频繁用袖子擦眼睛,眼睛里是进了沙子吗,怎么咯咯愣愣地。
还是村长看见这边倒的两人,才叫人去喊她们家男人,这才从另一边地头上晃悠过来俩老头,不情不愿的过来,“啪啪”几下把人给拍醒。
这俩老太婆坐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唤,家里男人非但不管,黄大婶的老头还踹了她一脚。
“嚎甚么丧,不赶紧起来干活,特么得,是不是装病想偷懒,我告诉你,今天不拿上十个工分,晚上别特么吃饭了!”
黄大婶这会儿苦着脸,一副可怜相,完全没有刚才那个尖酸刻薄的嘴脸。
时柒对这两个疑似从未过过好日子的可怜妇女,完全生不起一丝同情心。
她们已经变异成怪物,专门咬可爱的小姑娘。
至于那帮下流的男人,更是死不足惜,今天她只先收一点利息。
上午是在一片混乱中结束的,不知是被沙子迷了眼还是怎么回事,好几个人的眼睛剧烈的痛痒,
没有常识的村民们又是吹,又是揉,又是拿水冲,完全没用不说,还越来越严重的样子。
症状最厉害的那个,眼睛已经被揉搓出血,眼珠子恨不能都给挖出来了。
知青们被草草记过工分,懵逼中带着点幸灾乐祸的下工了。
时柒走在最后,突然转身,远远的对上张守诚忌惮的目光,嘴角勾了个诡异的笑容出来。
张守诚一个激灵,收回视线,急忙安排人去隔壁村的卫生室。
是的,这个小村子里连个卫生室也没有,生病流血基本靠硬扛和抹锅底灰。
实在扛不动,或是遇到今天这种集体不明原因突发疾病情况,才要跋涉一个小时山路,去最近有卫生室的柳河村。
中午四人根据昨天的排班,时柒去后山捡柴,卫军打水,姜爱凤和陈英一起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