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一下班,张婉婷就忙着去相亲。她只有一个要求,对方人要老实。这是打算找个接盘侠的节奏呀。
可接连见了好几个,都是些歪瓜裂枣,没一个能入她眼的。厂里医务室的刘姐见她这般焦急,便热心地打算介绍了一个:“我这有个小伙子年轻又老实,就是脑子有点问题。不过他爸妈可是有点地位。你要是不嫌弃,我倒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张婉婷听了,心里有些犹豫。她想着自己如今的状况,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她急需找个依靠。可一想到对方脑子有问题,她又有些不甘心。但现实的困境让她不得不考虑,她咬了咬牙,对刘姐说:“刘姐,那麻烦您帮我约个时间见见吧。”
当张婉婷在国营饭店见到刘姐介绍的对象,她是相当满意。人长的白白净净的,看着就老实。其实就是有点傻,以前还是很正常的。听刘姐说,这人受了工伤,被砖头砸伤了头。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爹妈就这么一个儿子,听到结果感觉天都快塌了。
“我叫张婉婷,在纺织六厂工作。是医务室的卫生员。”张婉婷介绍道。
“我叫陆晨道,是机械厂后勤处的。今年29岁,我的事刘姐跟你说了吗?”陆晨道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说了,我的情况刘姐也跟你说了吧?我离过婚,孩子给前夫了。”张婉婷说道。
“没事,我不在意,我这样的有人愿意跟我,我还能有什么可求的呢!”陆晨道说道。
就在这时,陆晨道突然眼神涣散,开始不说话了。
张婉婷也觉察出陆晨道的不对劲,她看向刘姐。刘姐说道:“他一犯病就坐着不说话,估计是脑子里的弦没搭上。不过他犯病,不哭不闹,不打人。你能看住他,别让人欺负了就好。”
张婉婷仔细的看了看,还用手在陆晨道的眼前晃了晃。陆晨道果然没有反应,她问道:“那他每次犯病得多久呀?”
刘姐刚要说话,店外进来一个中年妇女。她说道:“大概十分钟就好。”
刘姐连忙介绍道:“这是陆晨道的母亲。”
张婉婷十分有礼貌的说道:“陆阿姨好!”
“你好!我们家小陆每次犯病也就十分钟。主要是他一高兴,或者难过,他就这样了。只要不受到刺激,平常跟好人一个样。”陆母说道。
“我觉得小陆人挺好的,我没什么意见。”张婉婷刚说完这话,陆晨道就缓过劲儿来。
他笑着说道:“张婉婷同志,你愿意跟我结婚?”
张婉婷点点头,一旁的陆母也是开心至极。张婉婷有对陆母说道:“阿姨,我离过婚,孩子也跟前夫了,这事您知道吗?”
陆母笑道:“我知道,我儿子也清楚。我们现在只求着你不嫌弃我们家小陆就好。”
东北边境的蘑菇屯,张婉宁收到了家里的包裹和信。她打开信就看了起来。一旁的赵冬雨问道:“你过年不回去吗?是不是家里人催了。”
“我姐刚回上海就要和别人结婚了,她让我回上海过年。”张婉宁说道。
赵冬雨听完心里不是滋味,主要是替她哥难受。不过此时的赵东来才不会难受呢!
赵东来在委托商店里给白艳艳买了一把琵琶,外加一架钢琴。
天天晚上听着白艳艳弹的曲子,享受美人的伺候。那日子别提多开心了,早就乐不思蜀了。
“姐姐,我明天就走了,家里还有什么缺的吗?”赵东来说道。俩人现在都这关系了,赵东来干脆就管白艳艳叫姐姐。白艳艳管赵东来叫小弟。
白艳艳直接把头放进赵东来的怀里说道:“家里什么都不缺,明年早点回来看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