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像是在别人的轨道里追一个永远不会等我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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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手机震了一下。
我下意识拿起来一看,是庄婧发的消息。
【庄婧】:你看到她的朋友圈了,对吧。
我愣了一下。
又来一条:
【庄婧】:我也看到了。
我没回。
半分钟后,她又发:
【庄婧】:你还喜欢她,对吧?
我这次没想太久,回了两个字:
【喜欢。】
那边沉默了很久。
我甚至看着屏幕里那个“对方正在输入”一闪一闪地亮又灭,灭了又亮。
几分钟后,她发了一句话: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记得她,没想到你还在等她。】
我回复:
【没有等了。】
她回:
【那你放下了吗?】
我停了一会儿,点了一句:
【放不下。】
然后,我把手机放在桌上,走去洗了把脸。
水流下来,我忽然想起那一年,在庙里下大雪,我偷偷在禅房里用炭画了林若瑶的轮廓,被师父看见,他没骂我,只说: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那时候我听不懂。
现在懂了。
“她是光,但光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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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第一次没有抽烟,也没有练拳,只坐在书桌前,翻开笔记本,写下:
“今天,她发了一张照片,笑得很像阳光。”
“我在泥地里抬头看她,只觉得自己连个影子都不是。”
“她在走,我在绕;她在写梦,我在兑债。”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不放手,总能追上她。
但我现在明白了——
有些人不是走得快,而是走得高。”
“我站不上的地方,再努力,也只是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