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你们动他一个指头试试!”
是——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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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我被人从麻袋里拖出来,嘴上的胶布扯掉,整个人瘫在地上。
面前站着三个黑衣人和一个手持铁棒的男人,阿宝双眼通红,拿着一根撬棍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大柱哥手下一个开车的小弟。
黑衣男怒道:“你谁?这是大柱亲自交的活,轮得到你多管闲事?”
阿宝吼:“你们这是在干掉我亲哥!谁安排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不是‘交活’,这是——埋人!”
小弟也上前低声:“你们是不是搞错人了?大柱哥没下‘处理令’。”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终于退了两步,带着几分狐疑。
“走!再晚点我让你们全下水!”阿宝架起我就往外拖。
我靠着墙喘气,汗水从眼角滑落,嘴唇发白,声音沙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庄婧。”他咬牙,“她说你失联几个小时,定位卡在郊区。我找人查你临时接的货单,一路追过来——你再晚十分钟,就是一袋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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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区,我在仓库里躺了一整夜,发高烧,脑袋里还在回响着“人怎么处理”的那句话。
第二天一早,大柱哥来了。
他没骂人,也没追责,只站在我床前,慢悠悠地说:
“你知道,江湖上有句话吗?”
我看着他。
他说:
“有些人是货,有些人是人。你要小心哪一天,被人当成了‘货’处理掉。”
我没说话。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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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问我:“哥,这事你真打算忍下来?你不想知道谁想弄你?”
我点头。
“想。但现在不能动。”
“为啥?”
我声音很低,但很清晰:
“因为他们以为我只是‘货’。
可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人,而且是能决定谁是‘货’的人。”
那晚,我坐在窗边,看着城市的灯光闪烁,脑子一片空白。
我忽然意识到:
这个世界,有些麻袋,不是用来装货的,是用来埋人的。 而有些人,从被埋的那一刻,才真正开始“睁眼”。
我现在,就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