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诸葛歌突然被灵酒呛住,怀里掉出三颗留影珠。珠子映出他昨夜在库房顺走的十二件法宝,正藏在龟甲夹层里。
上官玉屈指弹碎留影珠:“诸葛,你祖传的龟甲快成百宝囊了。”
“这叫传承有序!”诸葛歌面不改色地摸出把玉梳,“金玲儿,这把万年温玉梳换你半壶涅盘火?”
“不换!”金玲儿甩出火苗点燃篝火,“除非加上秃驴私藏的那串菩提子!”
篝火噼啪作响,铁甲犀的肉香混着灵酒醇香飘出十里。那头会喷火的赤鳞鱼终究被南宫主烤成焦炭,最后让上官玉拿功德金光回炉重造,愣是炼出条金光闪闪的糖醋鱼。
“要说吃鱼,还得看我。”南宫主啃着鱼尾巴吹牛,“当年我七岁就能空手抓蛟龙......”
“七岁尿床还差不多!”金玲儿揭老底毫不留情,“上回在焚炎谷,谁被只三尾狐吓得窜上树?”
戒色和尚突然宝相庄严:“说到焚炎谷,佛爷记得某位女施主被岩浆烧了裙子......”
“死秃驴找死!”涅盘火化作凤凰扑去,把和尚的僧袍烧出三个破洞。
诸葛歌趁机顺走酒坛,在龟壳里勾出隔音阵:“上官,这梅家密室里的《九幽图谱》,你真烧了?”
“留着祸害人?”上官玉抿了口灵酒,瞥见金玲儿正往戒色碗里倒辣椒粉,“倒是你顺走的星轨仪。”
“这叫物归原主!”诸葛歌义正言辞,“三千年前他们掘了我诸葛氏祖坟......”
话没说完被南宫主勾住脖子:“你小子祖上是盗墓起家的吧?上回在古战场......”
篝火渐熄时,那头千斤重的铁甲犀只剩骨架。金玲儿醉醺醺地挂在杏树枝头,九凤绫缠着三四个空酒坛晃悠:“姑奶奶...嗝...小时候偷喝师父的千年醉...被吊在思过崖三天......”
戒色和尚袈裟歪斜,捧着木鱼敲《将军令》:“佛爷八岁就能喝倒三个罗汉堂首座......”
“吹!接着吹!”南宫主满脸通红地比划,“老子当年在雷狱...嗝...拿天劫泡酒......”
上官玉拎着半壶雪酿靠在树根下,功德金光自动净化酒气。他望着湖面倒映的星河,忽然觉得当个逍遥闲散人也不错——如果忽略正往他袖子里塞法宝的诸葛歌。
“叮——”
诸葛歌腰间玉佩突然泛起青光。醉鬼们瞬间清醒,八只眼睛齐刷刷盯着那块刻着八卦纹的传音玉。
“要命...”诸葛歌哭丧着脸摸出龟甲,“我赌十颗九转丹,是催婚的!”
玉佩里传出中气十足的吼声,惊飞满林宿鸟:“诸葛歌!你个兔崽子!是不是忘了过几天你爷爷的寿诞。”
“哎,不是催婚就好。”诸葛歌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篝火余烬炸起三尺火星子,映出四张憋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