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轻柔地洒在总统套房的卧室里。王娟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重锤敲击过一般，一片混沌。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旗袍，丝丝缕缕的记忆碎片开始在脑海中拼凑。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坐直身体，急忙伸手在床边摸索着手机。拿到手机后，她手指颤抖着打开通讯记录，当看到那个熟悉又让她心悸的号码——龙哥的号码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天塌了下来。通话时长显示着半个小时，这个数字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她的内心深处汹涌袭来，瞬间将她淹没。她连鞋都顾不上穿，赤脚冲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凉水拼命地冲着自己的脸。冰冷的水刺激着她的肌肤，却无法让她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她努力回忆着昨天的场景，只记得自己又听歌又喝红酒，可后面打电话的事情，就像被一团迷雾笼罩着，完全想不起来自己说了什么，对方又回应了什么。

王娟满心懊恼，她用力地捶打着洗手台，咬牙切齿地自责：“为什么就喝醉了呢！为什么！”她知道，现在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但内心的慌乱却如野草般疯长。她迅速回到床边，拿起手机，颤抖着手指将昨天的通话记录删掉，仿佛这样就能抹去那段可怕的记忆。可她心里明白，删掉记录也只是自欺欺人，那种恐惧和不安依旧紧紧地缠绕着她，让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

“不行，不能再想了，不然头都要炸了。”王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走进浴室，打开热水喷头，让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洗去内心的恐惧和疲惫。洗完澡后，她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打给前台：“你好，请给我送一杯浓咖啡到房间。”

之后，王娟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来到套房的客厅。一抬眼，便看到威廉正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威廉见到她，微笑着打了个招呼：“hello，给你也点了早餐。”王娟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走到餐桌前坐下，眼神呆滞，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昨天的碎片，那些画面像锋利的刀片，割得她内心生疼。她越想越气，忍不住用额头轻轻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仿佛这样能让自己清醒一些。

威廉看着她的表情和动作，一脸茫然，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酒店管家端着一杯浓咖啡走了进来，将咖啡轻轻放在王娟面前。威廉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说：“你早上就喝那么浓的咖啡吗？”王娟缓缓抬起头，侧脸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端起咖啡猛地喝了一大口，苦涩的咖啡顺着喉咙流下，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她语气坚定地说：“我时刻都应该保持清醒，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

她的目光扫向远处的留声机，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吩咐管家：“把留声机拿走。”威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自己面前的牛奶推到王娟的面前。

王娟猛然盯着威廉，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急切地问道：“你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在干什么？”

威廉一愣，明亮的眼睛下意识地看向一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又转过来看着王娟，反问道：“啊，你自己不记得了吗？”他看着王娟依旧紧紧盯着自己，心里有些犹豫，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然后说道：“你在拿着手机唱歌。”

王娟的心猛地一紧，继续追问道：“我唱的什么歌？”威廉微微皱了皱眉毛，坦诚地说：“我不知道，我对中文歌不熟悉，但是你唱的时候似乎很投入很深情。”

王娟感觉脑袋要炸了，她绝望地用手拍了一下脑袋，喃喃自语道：“完了，完蛋了。我居然对着一个冰块唱歌。”

威廉仔细观察着王娟的表情，从她的恐惧和后悔中能看出，她和电话那头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情人关系。可为什么她会如此深情地唱歌给对方听呢？这让威廉心中的疑惑如同一团迷雾，层层叠叠，越来越浓。他看着眼前这个时而慌乱、时而倔强的女人，心中不禁想到：“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她难道是精神分裂吗？昨晚和今早就像两个人。”